就在灾区事件持续发酵的同时,苏示羊也在如火如荼的开展乌拉尔山的新农村计划。
什么是新农村呢?说白了就是全方位的遏制农村发展,把农民变成农村附属品,进而扩张自己的市场。
一开始无法实现市场入侵的原因很简单,在于农村的自给自足。
农民自己生产原材料,然后进行加工,消费或出售。卖不出去没关系,农民天然会储存一些东西以防备天灾。所以这没有任何余地可以让资本插手,从生产消费都是完全自己设置的。商人来也行,不来也罢,反正农民们现在过得很好。
这正是如此,苏示羊才要弄新农村,要搞垮他们。
首先被打压的就是农民的百业,农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多元化的,进而自给自足的。但是自给自足就意味着没有空余市场,没有剩余劳动力,也就难以插手,无法剥削。所以苏示羊要垄断这里的利益首先就需要打压农村百业。
最先是征收土地,不允许农民有自己的乡镇企业。农民的家庭天然有分工,那就强制让他专干农业。什么,你说只干农业会是负收益,做不下去?废话,你不把利益吐出来的话,那我怎么吃?吃什么?
苏示羊不单是资本家商人,还是政治家官员,他完成这件事不但可以用金钱,还可以用权力。
就像《恰亚诺夫:农民和经济人类学》里说的:“政治控制和政治组织总是强迫家庭农场生产出超过满足其家庭所必需的产品数量。……税收与地租必须要支付,加上征集过程中的欺诈,不平等的交换率,使得消费者与生产者的比率远远高出单纯家庭内部两者的比率。”
当苏示羊提出这个计划后,立刻吸引了一批人帮忙。有关利益部门看到这些就开始影响决策,先就是征集土地,而且通常情况下还会是“土地兼并”的形式来欺诈和豪取,不会是平等的交换。
于是当地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干不了其他副业,要么只能把力气全部用到土地里,若是想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就必须去城市工厂里,因为乡镇企业统统给你搞得倒闭了。而且为了获得最大利益,苏示羊还不准许这些倒闭的乡镇企业申请破产保护,一定要他们自己兜底,这样才好在最后入场完成收割。
苏示羊只做了一两个决策,就可以强制这些农民的产业解体,迫使农民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而其他的全都被有关利益部门垄断(不只包括苏示羊,其他人也喝了汤,只不过苏示羊吃的最多最香),逼得农民要死要活。
…………
地方政府,苏示羊还留在这里,还在搞事情。
刘琳敲了敲门,开门进来报告说道:“先生,已经征集了这些地方的土地。这是XXX企业和YYY企业的收购合同。”
苏示羊看着合同,这个合同与其说是收购,不如说是抢劫。
“不错,签了。”苏示羊说道:“继续,我要把这里垄断。”
“先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感觉他们颇有怨言。”
苏示羊听道这句话笑了,问道:“你说说羊吃人运动(指带英帝国的圈地运动,圈地运动首先是从剥夺农民的公共用地开始的。一些贵族利用自己的势力,首先在这里扩大羊群,强行占有这些公共用地。当这些土地无法满足贵族们日益扩大的羊群需要时,他们又开始采用各种方法,把那些世代租种他们土地的农民赶出家园,甚至把整个村庄和附近的土地都圈起来,变成养羊的牧场。圈地的结果,使农民数量越来越少,失去土地的农民只好进入城市,成为城市无产者。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成为资本家的廉价劳动力。在这里,工人的工资十分低,而每天则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圈地运动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这种“羊吃人”的圈地运动,为它准备了大量的、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之外一无所有的劳动者。)时,那些人有没有怨言?有,当然有,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们生下来就是劳累的命!天生的贱种还想要拿走本属于我的财富?做梦!”
“这里的农村大量占有原材料,还自己加工,这是农村能干的事吗?他们配吗?这样弄的结果就是搞得我没有利益可图,这便是死罪!”
苏示羊叽叽歪歪一大堆,控诉着这群不知好歹的农民居然敢勤劳致富。勤劳的确能致富,如果没有剥削,越劳动越富有,但是在资本家手上勤劳只会让资本家致富。而苏示羊作为资本家,当他看到这里的农民居然能活在米尔(村社)里实在是不可理喻!他们自给自足,那靠着吸血为生的贵族和资本家怎么活?要是所有农民都这样,那就没有资本家和贵族什么事了。
资本家看来,这些人不给他打白工就是在损害他的利益,是死罪!就像地主看到农民还有土地就会想出无数个办法来进行土地兼并,巧取豪夺也好,恐吓威胁也罢,总之他们不会认为底层的人算是人,这些人只是所谓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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