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吐了一口粗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发现附近其他的四合院和大杂院都有人由街道办事处给安排了工作，就有人去街道办事处了解情况，从办事员口中得知正是由于易中海他们三个管事大爷的缘故，就连街道办事处也不给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适龄青年分配工作。只要是有办法的住户都想方设法从九十五号四合院搬走了，可是我们怎么办？你们街道办事处不去处理犯错误的三个管事大爷，却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吧？而且现在由于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就连我们爷俩去粮站扛大包，都不给我们派活了。王主任，我们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求求您给我们家换个地方住吧，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四口就得上大街上讨饭了。”说完老马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何大清叹了口气：“老马，家里这么困难了，你怎么不找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食堂主任，帮你们家找个临时工还是能够做到。”
马师傅叹了口气：“大清，我们家只要能够活下去，就不想给你添麻烦，咱们四合院里这么多没有工作的孩子，你又怎么能帮得过来？我不能让你为了帮我们家，却得罪一堆人。”
王主任脸色铁青地看向身后的四名办事员，冷声开口道：“马师傅说的是不是真得？”
一个办事员无奈地说道：“王主任，这位马师傅说得基本属实，当时徐副主任要严肃处理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三个管事大爷，可是当时的唐主任却直接阻拦，两人因此还大吵了一架，正好机械厂主要领导来电话，提出今后机械厂绝对不要一个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住户，如果街道办事处继续安排的话，那以后就不会再给交道口街道办事处一个工作名额。其实当时我们很多同志都希望能够严肃处理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三个管事大爷，人家樊大队长可是刚从北朝战场因伤转业的战斗英雄，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三个管事大爷竟然如此对待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战斗英雄，绝对应该移交派出所进行处理，并通知他们的工作单位。可是由于唐主任的阻拦，最后仅仅只是不疼不痒地批评了几句，大伙儿都很有意见，因此就在后面的工作名额分配上，刻意绕过了九十五号四合院。”
王主任听后也没有继续批评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她也能够理解这些同志的心情，既然你们九十五号四合院里自己选出这样的人当管事大爷，而且还有超过一半的住户在申请书上签字按手印，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如果住户们能够坚持原则，就算三个管事大爷也搞不成那样的申请书。
王主任看向周书记，周秀站起身，语气严肃地说：“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住户同志们，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个人认为，街道办事处存在问题，可是你们想没想过，那些在申请书上签字按手印的住户有没有责任？竟然会有超过一半的住户同意把一位刚刚搬到九十五号四合院的战斗英雄赶走，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同志的，做人做事要有良知，要有自己的底线，绝对不能人云亦云。现在那个包庇易中海三人的原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唐主任已经被枪毙了，易中海三人也被判刑入狱接受劳动改造，再想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也不太可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街道办事处会在工作名额分配上尽量侧重一下九十五号四合院，马师傅明天让你儿子跟着何主任去红星轧钢厂保卫处训练基地食堂直接报到，先解决家里的生活问题。刚才我也听到了几位住户的发言，大体内容都是关于贾家的问题，这样吧，现在由我们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给每一家住户发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意贾家继续留在九十五号四合院，另一个则是不同意，你们拿着纸条回家在上面做出选择，大家伙儿都不要互相交谈，在自己的选择上画个圈，我们工作人员会挨家挨户收回纸条，并当场由派出所韩所长和曲指导员共同监督，直接公布结果，大家伙儿觉得怎么样？”
在场的住户们除了贾东旭和秦淮茹面色苍白，其余的人都大声喊着同意，这位周书记的办法，也避免了自己遭人记恨，反正大家伙儿只是在纸条上画个圈，谁也不知道自己家的选择。
于是周秀看向街道办事处一个拿着笔记本的办事员，对方马上心领神会，开口向何大清询问过四合院住户具体数字后，马上从笔记本上撕下几张纸，然后对折后撕开，拿出自己的钢笔，坐到方桌前，按照刚才周书记的话，分别在每一张纸条上都写上了同意和不同意这五个字。
周秀拿起一张纸条，对着现场的住户们大声说道：“大家伙儿听清楚了，现在的纸条上只有五个字，分别写着同意和不同意，待会儿大家拿着纸条回家后，如果同意贾家继续留在九十五号四合院居住，那就在同意这两个字上画个圈，如果不同意，就在不同意这三个字上画个圈，大家伙儿听清楚了吗？”
大家都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周秀示意王主任继续，王主任大声说道：“现在每一家住户来一个代表，领一张纸条回家画好圈，我们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会一会儿后上门收取，其他的人就在这里等候一会儿。何主任，你们三位管事大爷一一喊名，让住户代表上来领纸条吧。”
何大清、房大虎和李波涛也没有犹豫，马上从前院开始一一喊着住户的名字，然后由住户代表从办事员手上领走一张纸条，直接向着前院走去，一位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也跟着他们走向前院。
很快三个院子的住户都领到纸条返回了家里，后院聋老太太则是让何雨柱当代表，拿着纸条回了后院，老太太则是乐呵呵地搂着小雨水坐在何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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