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着急地走上前：“你确定吗？”
安婧实在是不喜秦琅两位姐姐的作风，连带着他们请的大师，也不怎么给面子，故意冲他们说道：“怎么，你们看不到吗？”
几位风水大师面面相觑，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
“看到什么？”
秦琅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紧紧地挨着安婧，身体有些哆嗦。
安婧仔细一听，他嘴里絮絮叨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呃。
安婧转身往楼下走去：“去那栋楼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树注视着安婧，沉默片刻，跟着走了下去。
秦方好此时已经彻底懵逼，脸色没比秦琅好多少。
这青天白日，怎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几人走出未修建完的建筑大楼，朝着斜对面的商圈走去，秦树脸色更沉了几分：“这里就是之前规划的建筑大门。”
之前的规划中，想着两个商圈正对着，吸对方的人流量，结果一楼刚建好，便一直出问题，后面就有风水师来建议他们改大门方位。
安婧对风水一说完全不懂，在她看来周围的建筑都正常，只有这一栋有反常，那肯定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因此也就没吭声搭理他。
其他几位风水师见她不开口，也不好接话，万一说多错多。
几人一路朝着宝山广场走去。
离得近了，安婧才发现跟之前看到的那些人身上一样，这里的瑞气中也有黑气。
并且因为这里的瑞气多，黑气也多，都快形成黑雾了。
只不过离得远时看不清罢了。
秦琅见安婧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
安婧仰着头盯着广场顶楼看了几眼：“没什么，走吧……你们几个小心。”
于此同时，安婧把系统喊出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系统：“抱歉，我无法告知。”
安婧沉思两秒，换个问法：“这里的情况，是不是跟你们让我下界的真正原因有关。”
系统沉默片刻：“嗯。”
安婧瞬间了然。
她也曾想过，从小到大她惹出的祸事并不少，吞了天君金印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连他的灵霄殿她都毁过，而且她金印也还回去了，怎么还会因为这件事把她罚下界？
而且她的那些宝贝，就算是让她在下界待上十世都不可能用得完。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罚她，让她把宝贝吐出来，没有必要还给她设限制。
这也是苏锌给她的提示。
当时苏锌提出要帮其他被拐的人时，她便突然反应过来。
凡界受苦受难的人何其之多，如果真的是要她做善事，规则大可不必设计得这么严苛。
但偏偏只能给特定的对象提供帮助，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气运值都极低。
尤其是姜闲！
他不可能气运值那么低，所以由此推断，他们所有人的气运值都不正确。
很明显凡界出了什么乱子。
或许这便是天道罚她下界的真正目的。
他们气运值低，呈现出来的瑞气便少。那么反之，这些人身上瑞气旺，但瑞气中又有黑气，是不是证明他们的气运根本就是盗取的别人的？
是那团黑气在其中操纵的缘故！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不能告知，那你总可以给我指路吧？”安婧说，“这里的黑气最核心的部分在哪？”
系统似乎纠结了一瞬：“可以，在地下负二楼。”
*
Y国边境。
某私人住宅，地下室。
阴暗潮湿的屋内，只有一张靠着墙的方桌，桌上放着一尊盖着红布的不知名雕像，雕像前放着一些贡品。
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佛珠对着雕像虔诚地拜了拜。
在他身侧站着两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名双手摊在胸前，手心上摆放着一根棕竹镶白玉鹰首杖。
地下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一名稍微年轻点的穿着正式的西服弯着腰走了进来。
“老板，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讯息，安达投资……不需要我们出手，它就已经离破产不远了。”
中年男子继续对着雕像颔首：“继续。”
西服男解释道：“根据安达投资现目前的财务数据，总投资达到了接近十亿，但公司投资项目仅仅只有一个电竞俱乐部、一个小的科技公司，还有一个公益组织。一个完全不挣钱，另外两个近几年都不可能会收回成本。除此之外，公司就只有一个艺人，目前在参加一个素人的音乐比赛，整个公司没有一个有收益的项目，全靠安婧一人投资。”
“即使我们不出手，他们也撑不到一年就得申请破产。”
换句话说，就这几个项目，他们想出手也不知道从哪里动起。
一个纯花钱还受政府部门保护的公益组织，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科技公司，一个一点成绩都没有的电竞团队……
西服男这些年在商场上弄垮过无数的公司，还没有哪一家像安达投资这样自己就作死的。
中年男子朝着雕像行了最后一个礼，转身拿起自己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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