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鸦把自己彻底祭了，那首领临死前还想看着诅咒之力感染咻咻，可惜他失望了，黑气只持续了一瞬间，便全部散在了咻咻的体外。
“怎么......可能......”首领死不瞑目。
把这些人全部收拾完，莫栩继续往嵊城市方向赶，刚走出了五六公里，又发现了新的一队人。
用超凡术大概查看之后，这些人最高也就是中阶英灵级，还是那种两三万出头的。
“嗯？”莫栩回想起路线，发觉这一队人距离贺天告知的区域分布更加接近：“难道这些才是安排好的人？”
多想无益，对这些人没什么可说的，来多少杀多少。
咻咻和阿饼立刻冲出去，直接打出技能，将这群人的妖兽拉入战场的漩涡。
对于这些妖兽，咻咻和阿饼实力已经碾压，一招足以秒杀，连惊呼声都没发出来，人和兽就被技能所淹没了。
不过，莫栩还是让崽子们留下了一个活口。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在地上磕头，他身上没有黑斑，模样看起来是正常人，他的妖兽被木分身摁住无法动弹。
“说吧，你是什么人？今晚怎么逃出来的？”莫栩审问道。
“我是跟着队伍逃出来的，我们收到了风声，然后在协会征召之前就离开了，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人疯狂跪地求饶。
“收到风声，那错不了了，这些人才是被安排的。”
莫栩刚想下手，临了灵机一动，改了主意，将此人扶起。
“兄弟，刚才对不住了，今晚上面的博弈实在是太多，我出手击杀是无奈之举，此事是绝密，我只能留你一人性命。”
“这是......什么意思？”那人脸上茫然。
“怎么称呼？”莫栩问道。
“我叫欧阳超。”那人老实回答。
听到名字后，莫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欧阳超，你且听好，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圣地安插到协会的圣子！”
“今晚上，咱们人手之中出了叛徒，才导致协会如此大动干戈，如今我的身份已经被贺天等人认下，我要继续潜伏。”
“而你，先回圣地帮我探查一番消息，你回来后，就到嵊城市来发布悬赏，就说找七叶的幸运草，我看到了便知道你来了。”
听完莫栩说的一番话，欧阳超嘴巴微微张着，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思维有些停滞。
“你是......圣子？”他有点不信，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圣子这种东西，不过性命在人家的手中，也不敢出口反驳。
“当然。”莫栩自然晓得口说无凭，他有方法。
召唤符文出现在他的身边，随着他心念一动，蝌蚪般的黑色文字爬上了召唤符文，浮现在体表。
这是先前在空河市偶然获得的「仙蛋鬼纹」，看到那些人身上都有黑斑，莫栩觉得或许能拿来糊弄一下，实在不行他也不亏。
“这......”欧阳超被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圣纹能被操控，这不是主教才能做到的事情吗？！”
“居然这么好使？”莫栩也是一惊，他不知道圣纹是什么东西，但观察欧阳超神情不似作伪，便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下你知道我说的不假了吧。”
“你是圣子......”欧阳超喃喃自语，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叛徒可能仍在圣地的内部，所以你回去之后千万不能声张，不然你小命不保。再之后，想办法打探一下关于各主教的情报，越详细越好，明白了吗？”莫栩趁热打铁，继续吩咐。
“明白，可我只是教徒，连圣纹都还没有，恐怕接触不到您们那个层面。”欧阳超有些惶恐。
“这个自然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尽力而为，我也不会只安插你一人的，不该问的就别问。”莫栩接着故弄玄虚：“事成之后，我保举你成为祭司。”
“听从圣子调遣。”欧阳超呼吸一促，躬身领命。
“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去继续潜伏，日后再见。”莫栩看着欧阳超启程离开了这里。
放走一人并没有大碍，就算被识破了也没有损失，而成功的话他便能套取大量的情报，在那边埋下一颗钉子。
欧阳超走后，莫栩又把玩了一下身上这些怪异的符号，仙蛋鬼纹与仙蛋禁地有关，而那帮人则驻扎在鬼影禁地，都是禁地。
“这两者之中，会有什么联系吗？”他心里疑惑不已。
“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很像是某种邪性的阴文。”沧龙镜突然出现。
“阴文？那是什么东西？”莫栩顺势请教这位老古董。
“我也不是很清楚，像是在地府沦陷前的一种文字，已经失传很久了，你到底从哪沾染上的？”沧龙镜端详半天，来了兴趣。
“是一只当世化仙失败的闪电凰鸟想要‘诅咒’我而留下的，以此威胁我，要帮它送回故土。”莫栩解释道。
“你把符文维持好，我来看看。”
沧龙镜将镜面对准了仙蛋鬼纹，龙头吐出一些水雾，镜面中的景色在水雾中发生了变化，那些黑色符文凝聚成了一只闪电凰鸟的模样。
“纯血的闪电凰鸟，不一般啊，这种血脉成就神道的都不少，史上有记载这一族还有一尊曾摸到了帝皇的门槛。”
细想也该如此，在无仙的当世就差点成仙成功，怎么可能是简单之辈。
“不对，这闪电凰鸟有点古怪！”沧龙镜直接将龙头伸长，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探入了镜面。
镜面哗啦作响，里头响起了一些打斗的声音，而后是凰鸟的哀嚎。
过了一小会，龙头才伸出来，上下颌微微开阖，一副咂摸滋味的模样。
“这个味道，好像不属于当世，有点不对啊。”
“不属于当世？你的意思是闪电凰鸟跟你和狄言前辈一样？”莫栩问道。
“不是，我等是已经死了，以特殊的方法存活，而它却是像被隔着无尽岁月投送过来的！”沧龙镜忍不住，打出了一些真正的法则追本溯源，那镜面中出现了模糊的一景，看不真切。
“果真不属于当世，那个地方恐怕有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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