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被折腾了一整晚的林安然睡眼惺忪的醒来，对上的就是清醒之后的季明修的眼睛。那双眼里盛了很多东西，有被人算计后的愤怒与懊恼，但是更多的是对始作俑者的厌恶与憎恨。
季明修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对林安然说了两个字：“下贱。”
今天他的眼神像极了那天，今天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早上的温馨和谐好像只是假象，林安然几乎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仅仅只是过了几个小时季明修就判若两人。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林安然拳头紧握，她的声音在颤抖。
季明修嗤笑一声后道：“为什么？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
季明修眼里盛满的厌恶化作尖利的针刺痛了林安然的心脏。
林安然这才明白原来语言也能化成一把利剑，杀人于无形。
明明今天早上氛围正好，好像他们两个人即将迎来一个新的开始，林安然不明白怎么就过了这么几个小时，季明修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是发生什么了吗？”林安然试探地问道。
“怎么？你们林家做的好事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吗？”
你们林家。
一个猜测进入林安然的脑海。
所以季明修态度转变这么大，可能和林父林母或是林晓柔做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林安然知道现在辩解已经没有用了，她还是轻声说了一句。不论是林父林母，还是林晓柔，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做了什么都是一样的，她都难辞其咎。因为姓林，因为在季明修心里，林家是一个利益整体。
当初下药的那晚是为了整个林家的利益，现在呢，现在林家做的事情哪怕林安然还没有来得及了解，但肯定也是有利可图吧。
更何况在季明修心里她前科累累，劣迹斑斑。
林安然觉得如果自己是季明修也不会相信林家其他人做的事情，林安然会毫不知情。
林安然的模样看着真是无辜极了，季明修只觉得林安然演技真是精湛，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这么炉火纯青的演技，这么看着她的眼睛好像里面是委屈无辜，其实都是算计。
季明修满口嘲讽：“林安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这么好。你不是想离婚吗，好，如你所愿。离婚协议一周后会到你手上，签完字你就可以滚了。”
“离婚”两个字就这么朝着林安然沉甸甸地砸来，她想过和季明修有一天会离婚，但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难堪的结束。
是因为林家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宋曦冉怀孕了嫌自己碍事？都无所谓了。
林安然沉默半晌，她无可辩解，季明修也不会信她。
于是林安然只是轻声回答：“好。”
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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