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呢?”希姆莱始终不忘记这个主要问题。李德解释说,作为党的武装,日常事务向党的副书记请示汇报。
希姆莱眼眶一下子湿了,抓住元首的手说:“我一直以为你要把党卫军从我手里拿走,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李德把手甩开,那手太冰凉了。他警告说,今后党卫军只起武装警察的作用,主要用于国内稳定,不再执行种族警察和集中营警卫任务。
“里宾特洛甫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常委、国务委员,国会议长。”
起身倒水的里宾特洛甫一阵眩晕,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由一名外交部长升为国会议长,平地升了两级,从理论上、而不是从实权上说,他比希姆莱都高半级,这使他极为兴奋,但尽力控制表情,装作一脸平静,以免让大家看出他的浅薄。毕竟是里宾特洛甫,城府不深,定力不够,经过十秒钟了不起的克制后,紧绷着的脸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希姆莱瞥了元首一眼,刺了里宾特洛甫一句:“看把你乐的,这么沉不住气。哎,你才入党几天?元首给了你常委。”
里宾特洛甫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狠狠回击:“赫斯入党时间早,可是当了叛徒,现在被关在英国监狱里呢。”
“施佩尔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政府副总理,专门分管全德国与占领区的军工生产,并协助总理搞好经济工作。”
施佩尔唬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戈林很伤心,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经济四年计划的职务寿终正寝了。
大家齐刷刷地盯着他,一种看暴发户的眼神,迫使元首解释了一番,大意是现代战争打的是综合国力,随着世界大战长期化,帝国必须增强军工生产,而施佩尔是军工生产的奇才,德国要获得胜利,施佩尔人才难得。一句话,施佩尔担负胜败重任,假如德国失败,施佩尔应该第一个自杀谢罪。
如此一说,大家也就不吱声了。
元首的眼光落在约德尔身上,约德尔大张着嘴、心提到喉咙上眼巴巴望着元首,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贴到元首的嘴上。
李德望见约德尔嘴里盈满了口水,强忍住笑宣布:“约德尔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担任德国武装部队副总司令,协助总司令处理军队日常事务,并分管陆军与后勤。”
约德尔使劲把口水连同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咽回肚子里,一脸天真地问:“什么是候补委员?”
大家瞪眼。鲍曼释疑解惑:“可以参加政策局会议,参加讨论研究,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只有选举权,没有被选举权,也不能参加表决。”
约德尔仍然迷惑不解,鲍曼不耐烦地挥手:“反正已经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了,看来你只对大炮有兴趣,对政治一窍不通。”
李德面向睁大眼睛的凯特尔:“你担任德国各界议会的会长,这是新成立的组织,职责是下情上达,反映民意,起政府与社会各界的联系桥梁作用。”
泪水一下子涌上凯特尔的眼眶:“想到要脱下穿了一辈子的军装,我……”
李德安慰:“好了,已经是元帅了,应该从军界功成名退了。”
凯特尔依然抽泣着。戈培尔拍打着戈林:“看来得把你的帝国元帅让给他了,不然人家哭个没完。”
李德补充:“噢,对了,你也是政治局候补委员。”
凯特尔破涕为笑了。
元首起身打了个响指,开始安排工作,鲍曼从会议记录本上抬起头:“元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德一楞,随即笑得弯下了腰,边笑边说:“怎么把我们的财神爷给忘记了呀,得罪了他,谁给我们管饭呀。”
在大家的哄笑中,李德喘着气说:“鲍曼,……政治局候补委员、元首办公厅主任……还得是常委,不然无法在党的会议上做记录。”
鲍曼赶紧埋头记录,大家出门时他还没有记完,希姆莱对戈林与戈培尔感叹:“连农场主鲍曼都进常委了,这么多年我们白干了。”
戈培尔警觉地扫视了元首一眼,戈林表示赞同:“是呀,这叫后来者居上。”
里宾特洛甫在鲍曼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后来者,还不走啊。”鲍曼一脸不屑:“我入党时你还在卖酒呢,凭什么我比你多个候补两个字?呸。”
里宾特洛甫被闹了个大红脸,悻悻地走了。鲍曼1928年入的党,比里宾特洛甫早四年。
希姆莱转过身子,里宾特洛甫以为他又要拿自己开涮,希姆莱没理他,向他后面的元首伸出手:“对不起元首,我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
“是有意见。”元首语重心长地教导说:“希姆莱,你太极端了。要知道,有些事情只是美好的理想,但做为政治家,不能让理想代替现实,因为两者是有距离的,有时候甚至相反。比如种族的纯洁,你能保证德国人的血统就那么纯洁吗?比如你,听说你舅妈的弟媳妇就是个犹太人。你总不能把她抓进集中营里去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