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璋急了,“等他们打到咱们脸上来吗?”
帐内顿时吵嚷起来,家主们有的附和吕岱,主张速战;有的则赞同张纮,觉得该稳妥行事。张昭看着眼前的乱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原以为手握兵马便能稳住局面,却没料到人心如此不齐,更没料到马超竟来得这么快。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士兵的惊呼:“敌袭!敌袭!西凉铁骑杀过来了!”
帐内众人脸色骤变,张昭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半步:“怎……怎么会这么快?”
吕岱一把抓过佩刀,怒喝一声:“慌什么!列阵迎敌!”
营外的号角声撕裂晨雾,董袭已带着亲卫列开阵势,手中长戟斜指地面,铠甲上的霜气随着急促的呼吸蒸腾成白汽。吕岱、潘璋、楚英策马奔至近前,望着远方地平线上卷起的烟尘,那黑压压的骑兵阵列如潮水般涌来,玄甲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颤。
“怎么回事?哪来的西凉铁骑?”潘璋按捺不住,厉声喝问身旁的斥候。
斥候脸色惨白,带着哭腔回道:“将军,属下也不知!他们来得太突然了,看那旗号……是马超的部队!”
“马超?他不是在舒县吗?”楚英失声惊呼,手中的长枪险些脱手。
吕岱瞳孔骤缩,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猛地勒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嘶吼:“列阵!快列阵!鹿角搬上来,挡住正面!长枪手前排蹲立,弓箭手到后阵,听我号令攒射!”
军令如星火般传开,两万士兵手忙脚乱地调动起来。鹿角被匆匆推到阵前,寒光闪闪的枪林在晨雾中竖起,弓箭手们踩着同伴的肩膀爬上临时搭起的土台,弓弦在紧张的拉扯中发出“嗡鸣”——他们虽人多势众,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西凉铁骑,阵脚已先乱了三分。
烟尘尽头,马超的身影愈发清晰。他银甲白袍,手中虎头湛金枪直指敌阵,对着身旁的太史慈与庞德扬声道:“子义左翼,令明右翼,各带一千铁骑,沿两侧迂回,绕到营后断他们退路!我自率中军直捣黄龙!”
“喏!”太史慈忍着肩伤,振臂一挥,左翼铁骑如一道黑色闪电,斜刺着冲向敌军侧翼;庞德则低吼一声,右翼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过冻土,溅起一片片冰碴,朝着营地后方包抄而去。
马超勒马立于中军之前,望着前方慌乱的敌阵,嘴角勾起一抹冷峭。两万兵马?在他的西凉铁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他猛地将金枪向前一指,声如惊雷:“兄弟们,随我杀——!”
“杀!杀!杀!”两千铁骑齐声呐喊,声浪压过了敌军的鼓点。马蹄如雷,玄甲如涛,整个阵列化作一柄锋利的铁锥,朝着吕岱的军阵狠狠撞去。
吕岱站在阵后,看着那支势不可挡的骑兵,心脏狂跳不止。他死死攥着刀柄,嘶声喊道:“弓箭手!放箭!”
箭雨如蝗,朝着铁骑阵列倾泻而下。可西凉骑兵早有准备,纷纷举起盾牌,箭簇撞在玄铁盾牌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竟没能挡住他们半分脚步。
“长枪!稳住!”前排的长枪手们脸色煞白,握紧枪杆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下一刻,铁骑与枪阵轰然相撞。金枪挥舞间,长枪被纷纷挑飞,惨叫声此起彼伏。马超一马当先,枪尖如毒蛇出洞,接连挑落三名敌兵,银甲上溅起的血珠在晨光里格外刺眼。他身后的铁骑如同一把旋转的巨刃,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左翼的太史慈虽肩伤未愈,却愈发勇猛,手中长枪舞得风雨不透,硬生生从侧翼撞开一道缺口;右翼的庞德更是如虎入羊群,大刀劈砍间,敌军的防线节节后退。
吕岱看着阵脚大乱的士兵,看着那三支如入无人之境的铁骑,终于明白——他们这点兵力,在西凉铁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士兵们开始溃散,有人扔掉兵器跪地求饶,有人转身就往后逃,却被迂回过来的铁骑拦住去路,陷入更深的绝望。
马超勒住马,望着眼前崩溃的敌阵,金枪指向吕岱的方向:“拿下吕岱,其余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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