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栀此时头脑发昏，隐隐尝到血腥味，明明应该感觉到痛，却又因为另一种陌生的感觉被压制……
月光不动声色挥洒而下，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
两道交叠的身影一跃，很快消失不见……
陶青栀浑身突然被冰冷的海水包围，来不及恐惧，身体就被带着往更深的海底沉下去。
她挣扎着要往上游，却被人死死抱住。
时渊的脸在海水中看不太真切，只依稀能辨认出那双眼是她熟悉的。
“时……”
她试图张嘴说话，冒出一串气泡。
时渊猛地吻住她。
跟随着贴上来的，是冰凉的鳞片。
嘴巴被堵住，脑子里却传来时渊的声音，“姐姐别怕，再忍一下……疼疼我……”
巨大的蓝色鱼尾缠上双腿。
细腻坚硬的鳞片刮过皮肤，划出斑驳的红痕。
痛！
陶青栀快哭了，明明是做梦，为什么会觉得痛？
可如果不是做梦，她又怎么能在水下呼吸？
还有时渊……
她是幻想过时渊变成美男鱼，可她不想要这么凶的美男鱼啊！
很快，那股香气再次传来，陶青栀落到海底的沙床上。
时渊的额发随着水拨动纷飞。
鱼尾卷起一圈圈细沙，混着海水激荡不息。
“姐姐别生我气……你说过，最最最爱我……”
陶青栀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又荒唐的境地，无法逃离，又有所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睁眼。
“时渊！”
入目是时渊无辜又疑惑的脸。
陶青栀四处一看，发现自己还在房间。
身上的划痕都不见了，其他地方也没有任何不适。
“姐姐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时渊上前替她擦额头的汗。
陶青栀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想躲开，又忍住了。
她自己做梦，总不能迁怒时渊吧？
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试探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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