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这次来……”
还不等秦羽说完，老者便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们来做什么。”
三人皆是一愣，老者见状，朗声笑道，“要不然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才能够进来。”
随后老者将视线转向秦羽，“你就是我秦家的后人吧…”
秦羽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是，小辈秦羽。”
老者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无奈，随后袖手一挥，二人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秦羽一怔，打量着周围，身边早已经没了银钰和时莫的身影。
“前辈？”秦羽忍不住皱眉叫道。
“伸出手来。”
秦羽虽然心中有疑，但还是听话的将手给伸出来。
“这是？”秦羽惊奇的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枚果子，泛着淡淡的红光，光是看，都能感受到它磅礴的灵力。
老者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如银般洁白的胡须，脸上流露出一种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这是灵果，世间仅存的一颗，可以助你恢复伤势。”
秦羽有些惊讶，“灵果？”
“小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灵界会存在。”老者接着问道。
为什么？
秦羽闻言，不由得一怔，“灵界不是前辈所创立的吗？”
老者一顿，随后朗声大笑道，“是啊，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创立灵界吗？”
秦羽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老者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渐渐地，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随着思绪的飘荡，老者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往日里那些早已经淡去的记忆，在此刻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那时候的世道，乱的很，年少时，和很多人一样，我也有过济世救人的想法，许是我感动了上苍，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无字天书。
一开始，我参不透其中的奥秘，屡屡碰壁，直到家中遭到重大的变故，一夜之间，整个秦家就只剩下我一人，自那时候起，我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创立灵界，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庇佑世人，直到我参破无字天书，才发现，万事万物都有其自身的秩序所在，我们根本无从干预。”
听到这里，秦羽不由得一怔，“前辈的意思是，灵界不应该存在？”
老者闻言，看向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欣慰。
“不能完全这么说。”
“那前辈的意思是？”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生死只在一瞬间，有时候，置之死地方能后生，你能明白吗？”
秦羽闻言，不由得一怔，“前辈的意思是…要有人和夜玄同归于尽？”
“你怕死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老者反问道。
秦羽闻言，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怕啊，我还那么年轻。”
老者被他的直率给逗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会以身殉道，不怕死呢。”
秦羽走到老者身侧坐下，看着眼前泛着波光的湖泊，“需要我怎么做？”
就在秦羽以为他会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做法时，没想到老者只说了一句，“跟他干就好了。”
秦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前辈，你认真的吗？”
好……简单粗暴的办法……
老者大笑道，“这一仗本就无法避免，灵界存在至今，都还没经历过一场大战……”
“你是想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秦羽抢先一步答道。
老者点了点头，满眼的欣赏之色，“果然是我挑中的继承人，就是聪明。”
“你挑中的？在百年之前？”
老者笑而不语，随后在秦羽额头上轻点一下，一道金光顺着他的指尖进入到秦羽的脑海之中。
接着一个闪身，二人又出现在时莫和银钰的面前。
“秦羽，你怎么样？”时莫连忙上前问道。
秦羽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没事，别紧张。”
老者也忍不住打量起时莫，随后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欣慰，“行了，你们回去吧。”
“前辈，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解决夜玄呢。”银钰急忙问道。
老者随手一挥，两道金光瞬间没入了银钰和时莫的脑海中。
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已经没了。
二人一愣，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画面也不清楚，能不能再来一次？
老者朗声笑道，“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接着，老者的虚体慢慢地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三人面前。
“去吧，有缘自会相见。”
悠远而又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最终归于虚无。
“你们刚刚去哪儿了？”时莫皱着眉问道。
秦羽挑了挑眉，笑道，“秘密。”
银钰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不免有些惊讶，“你的伤势痊愈了？”
秦羽笑着点了点头，“嗯。”
“前辈帮你的？”
“那是，谁让我是他挑的继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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