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念握住钟灵毓的手，轻声安慰道：“你先别急，我去找找我哥，看能不能让我哥帮你解决一下。”
钟灵毓摇了摇头，一双杏眼清透湿润：“先不麻烦你哥了，我先跟那个疯批周旋周旋，等他受不了我了，讨厌我了，最好能主动把我甩了。”
江晚念：“……这能行吗？”
钟灵毓：“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不拒绝他，他就努力按正常人的方式跟我交往。”
江晚念轻声叹了口气：“有他照片吗？我看看。”
钟灵毓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喏，就这个。”
江晚念低头看过去，确实很帅气，五官轮廓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尤其是眼睛旁边有颗泪痣，平添了一丝蛊惑的味道。
但是……
江晚念抬头看向钟灵毓，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还是认真谈个恋爱吧，好不好？”
钟灵毓委屈：“我哪里不认真了？我虽然谈过36任对象，但是每一任都很认真的呀！”
“我谈过的每一任对象，每一任，我都清清楚楚记得他们的优点！”
“比如第8任，眼睛好看；第24任，鼻子好看；第33任，嘴巴好看，还有其他的等等，所有36任我全都记得！这还不够认真不够深情吗？”
江晚念：“……可是你记住的每一任的优点，都是你照着你初恋的样子找的，你根本就是在找替身啊。”
钟灵毓闻言，缓缓闭上了嘴巴。
泪眼婆娑地扑过去抱住江晚念。
江晚念抬手回抱她，在她后背安抚地轻轻拍着：“不哭不哭……都这么久了，你还忘不了他啊……”
总共谈过36任恋爱，有35任都是替身。
都是因为某一处和她的初恋很像，才找的他们。
还有这个第37任疯批，眼角的那颗泪痣，简直跟她的初恋太像了。
江晚念抱着钟灵毓，“这个第37任，就是这个疯批，知道他自己是你找的替身吗？”
钟灵毓哽咽着摇头：“他还不知道……”
江晚念抽了张纸巾，轻柔地给她擦掉眼泪：“不哭了不哭了，你忘不掉那个人就忘不掉吧……不强迫你……”
江晚念陪钟灵毓待了两个多小时，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叮嘱她有事立刻给自己打电话，才起身离开。
开车回家的路上，看到街边有一个卖手表的商店。
江晚念戴上墨镜口罩，随后下车，去店里挑了一款最高档的男士手表。
付完款走出商店。
江晚念深吸一口气。
她决定了。
她现在对沈妄没有讨厌的情绪，也不再把他当做水火不容的死对头，甚至还觉得他人挺好。
她不想再继续害他塌房。
也不想再继续欺骗他的感情了。
她打算去找沈妄提分手。
如果沈妄想跟她分手，那正好。
让他找个真正喜欢他对他好的人。
她就别祸害他了。
这款手表，就当做是给沈妄的分手礼，实在不行，她再让她哥补偿给沈妄一些比较好的资源……
如果沈妄不愿意分手，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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