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程橙在开市之前专门抽了一个下午带苏小珍出去逛街。
苏小珍见到她很开心，她以为自己是出来陪程橙买衣服的，结果去了商场之后发现程橙都在给她选衣服，瞬间就不好意思了。
程橙举着衣服走过来说：“小珍，去试一下吧，这连衣裙很适合你。”
那是一条黑色的针织长袖小伞裙，正面看很修身，后背深U，用几根细细的黑色带子连接，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她也是经过上次拍卖会之后才发现苏小珍穿黑色也很好看的。
苏小珍看到背后那深U就一脸很难接受：“这……会不会太暴露了？”
“还好吧。”程橙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高领毛衣，羽绒服外套和休闲黑裤，“你这除了这些穿着方便的衣服，总要有几条漂亮的裙子嘛，要不然如果约会的话要穿什么？”
苏小珍瞬间满脸通红，着急地摆了摆手说：“我不会去约会的，我不谈恋爱，公司生意那么好，平时没那么多时间。”
“哎呀，去试试看嘛！”程橙把裙子塞进她怀里，推着她进试衣间，“试试看又不要钱。”
她知道刘成业的事情让苏小珍对谈恋爱这件事有了很重的心理阴影，她也不会盲目地去劝她，恋爱这种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她要是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说不定还会主动出击呢。
想到这里，程橙笑了笑。
小珍怎么会主动追男生？
她说的那句话轻易地就打动了苏小珍，毕竟试衣服的确不用钱，于是她抱着衣服犹犹豫豫地往试衣间看了一眼。
不想让程橙失望，于是她说：“那我去试试？”
程橙点头：“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苏小珍点点头，进了试衣间。
进去之后程橙站在外面，导购员走过来说：“小姐，我们店刚送过来一批新款，你想不想过去看一下。”
程橙也想给苏小珍多看几款衣服，看看哪种风格更适合她，于是点了点头：“好啊，你带我去。”
她朝试衣间里说了一句：“小珍，我去看看别的款式，一会就过来，你换好之后在这里等我哦。”
苏小珍在试衣间里正准备脱衣服，闻言下意识回答道：“哦……好……”
程橙跟着导购员走了，苏小珍自己在试衣间里面换衣服，试衣间里面有镜子，她换上裙子之后觉得正面还是挺好看的，修身又朴素，她转过身看了一眼背面，瞬间瞪大眼睛。
这条裙子背面也太低了吧！
低到她内衣带子都出来了，这要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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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这么忙还陪我逛街，真是辛苦你了。”
“知道我忙还带我妈来堵我？真是本事。”秦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付余妍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我和阿姨也是过来逛一下，没想到会遇到秦先生。”
她羞涩地抬头看了一眼秦佐，看向了服装店：“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衣服吧，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秦佐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你有事？叫我看女装店里有什么喜欢的？你还有这种癖好？”
付余妍愣了一下，有点羞窘，她的意思是想让秦佐看看喜欢看她穿什么样的，这很难理解吗？
不过她也听说了秦佐本来就很难相处，尤其说起话来根本不知道委婉也不知道给女生面子，所以她现在感觉还好。
她干笑了笑说：“秦先生真幽默，怪不得梅阿姨经常说你为人很风趣呢。”
秦佐冷脸看她：“我从不风趣，她都是骗你的。”
付余妍：“……”
秦佐皱眉：“啧，好麻烦，要买什么赶紧去。”
付余妍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了，她尴尬地进了服装店，开始挑衣服，抿了抿嘴巴，拿了一件米色的露背针织伞裙出来，对秦佐笑着说：“秦先生，这裙子好看吗？”
她故意把裙子的背面偏过来给他看，心里期盼着能唤起他的一些想象，她还真的不相信有男人这么难搞定。
秦佐面无表情地说：“丑。”
付余妍：“……”
她觉得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啊，露背轻性感，又不会太轻浮，如果穿上在室内把外套脱了，应该很吸睛吧？
不过梅阿姨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她应该努力巴上秦家的。
于是她笑笑说：“的确挺丑的，这家店以前款式都还挺不错的，现在好像都不怎么样。”
秦佐冷笑一声：“你真自信，我说裙子丑了吗？”
“那你说的是……”付余妍突然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她好歹在海城也是名媛一个吧，出国花了那么多钱做微调，追求者也不少，他居然说她丑？
付余妍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气。
她微微笑道：“既然秦先生说裙子还不错，我去试试看吧，就麻烦你帮我看看效果了。”
她急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冷静一下免得把这场难得安排的相亲搞砸。
秦佐这次并没有杠她，他巴不得她在他面前少说两句话。
没想到自己来一趟海城做考察还能被他妈捉住相亲。
他妈真他妈闲得慌。
秦佐瞟了一眼试衣间。
现在倒是跑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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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珍纠结地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拿起自己的毛衣，心想着要不还是换回来吧，她今天里面穿的是粉色的还是蕾丝的，这在外面会很尴尬。
准备要脱的时候想到程橙那期待的眼神，她又顿了一下。
要不叫程橙进来看好了？
她小声往外喊：“程橙……程橙……你回来了吗？”
秦佐正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试衣间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顿住了脚步，皱起了眉头，走了过去，敲了一下门。
苏小珍松了口气：“程橙吗？要不，要不你进来看一下吧，这裙子有点那个……”
秦佐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咔嗒”，显然是试衣间的锁被打开了。
他瞟了一眼旁边那间，随后便钻了进去。
门开的时候苏小珍瞬间不解蹙眉，程橙那么瘦怎么门开得那么大，不过下一秒她就吓愣了，正要叫出声，就被眼前的人捂住了嘴巴，他抬手，又是一声“咔嗒”，门应声而锁。
苏小珍呆滞地看着秦佐，大脑一片空白。
“啧。”秦佐只瞟了她一眼就撇过了头，“借个地方躲一躲。”
苏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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