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快放开我！”
女人高昂着头目光猩红地奋力挣扎，哪怕手腕被手铐磨破了皮，渗出鲜血，也好似没有知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杀人？”
李浩听了凌琦的建议，正打算上前询问，不曾想，戚南桥却先一步开了口。
“他该死！他该死！”
女人嘶哑的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意，“他和那个姓姚的臭老头一起强暴我，害我再也不能与阿金在一起了。
他是个罪人，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戚南桥看着穿着香灰色针织毛衣，神情狂躁的女人，他本就没想过能从她嘴里能问出什么。
之所以开口，也是想试试看，她神志是不是清醒着的，却没想到，她竟说出了如此完整的话来……
“云山赤金坞’，又名“赤蛇”，性好斗，亦冲动，擅催眠。”
凌琦没有刻意观察李浩和戚南桥那边的情况，而是迎着空气中散发的腥臭气味，四处眺望，试图探查出蛇妖的具体位置。
脑中紧跟着闪过前两日在搜妖志录上，看到的一则记载，她目前有九分把握，制造这次案件的一定是赤蛇一族。
毕竟前几次死者不受控制地主动走进水塘自杀，以及眼前女人，看似神情癫狂，对于外人问话，却能咬字清晰地答复，这很明显就是被催眠了。
“我过去看看。”
凌琦观察了一圈，见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便与站在她身侧的李浩打了个招呼，抬步往那个神情癫狂的女人身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凌琦又重新问了一遍她的名字，只不过她的声音与戚南桥相比，要柔和许多。
“我叫孟慧。”
自称孟慧的女人答完又接着说：“我没在这附近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她不是孟慧！”
不待凌琦接话，戚南桥便十分肯定地说道：“年龄对不上，我们警方调查过，孟慧死的时候是十七岁，距今已有十三年，按年限来算，她现在该有三十岁了，这女人面相看着明显是不满三十岁的。”
“我知道，她是受到了催眠才会如此！”
凌琦本就没有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只是想知道，赤蛇催眠这女人，到底要向他们传达什么信息。
“催眠？”
戚南桥想起前面几个死者，极为认同凌琦所说的催眠理论。
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比催眠控制他人行为更为厉害，以至于让人始终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的邪术。
“李队，我在秋水沟给那两个死者共情的时候，发现那两个死者同样都是身体不受控制，作出了一些违背常理的事儿。
并且那村长的女儿死之前，好似见到了一个男人，不过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
倒是她走下水的时候，嘴里喃喃自语，曾数次提到了孟慧的名字。……
目前为止，这几起案件，或多或少都与那孟慧有所关联。
我建议，咱们应当着重派人调查一下，孟慧的过往和她是否已真正死亡的事实。”
“李队，这次的杀人事件，确实是妖物所为。
因为依现在的科技水平，我们凡人所修习的催眠术，是无法完全控制一个人心神的。
百分百被催眠的人，若是察觉到危险来临，大脑神经皮层会下意识地作出应激反应，人也会立即清醒。
若说用催眠术操控一个人自杀和操控一个人杀人，以及操控其说出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那个人是修士，或其他一些有特殊本领的妖魔鬼怪才能做到。”
“李队，凌琦说这话我认同。”
戚南桥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前凡人世界发展到了哪一步他也是知道的。
凡人世界里的催眠术，只是用于给他人治疗一些精神方面的疾病。
要说利用催眠术去杀人和长时间控制一个人，的确是不可能达成的事儿。
戚南桥首次与凌琦化干帛为玉帛，态度认真地赞同了她的说法。
随后又看向李浩道：“既然那家伙催眠了这位自称孟慧的女人，必然是想经过她口，告诉我们一些事儿，李队，我们得将她带回局里，好好审问一番。”
“这事儿我知道。”
李浩虽对催眠术了解的不全面，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自然明白凌琦和戚南桥言语之中的意思，“现下这种情况，不管这女人有没有被催眠，总归是杀了人，带回警局是必然的。”
“走，把她带回去。”
李浩立即吩咐了几个警员，把自称孟慧的女人押解上了警车。
然后又叫人把草地上血肉模糊的男尸，抬上担架一同带走了。
“凌仙长，可要随我一起去警局？”
李浩转首看向凌琦顺势问道。
毕竟是上面请来的大师，总不能太过怠慢了，更何况，这次若非她，河边这桩案子，依他们警方的能力，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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