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心态扭曲是一定的，可徐毕归虽然不正常，但好像也没扭曲到哪里去，甚至比不上林羽十分之一的变态。
徐毕归不假思索道：“我没有仇人。”
鹿爻：“你骗我，那天追来小区，还用藤蔓伸进家里来那三个人不是你的仇家？”
徐毕归再次强调：“我没有仇人，所有觊觎我的人都被我杀了，那三个是漏掉的，死人不算仇人。”
和徐毕归谈话是件很折磨的事情，他们两个从头到尾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鹿爻破罐子破摔道：“徐毕归，我遇到了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异能者，他告诉我你未来会把这个世界变成末日，让所有人去死，你会这么做吗？”
徐毕归眉头皱了起来，鹿爻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但她从这张脸上读出了一句话‘你好笨，这话你也信’。
“你——”
徐毕归根据以往和鹿爻说话的经验，把直白的话咽下去，委婉道：“成年人要有自己的认知能力，你被骗了多少钱？”
在徐毕归看来，鹿爻纯粹是被骗了，还是被那种躲在小巷里，铺着算命的布，坐在小马扎上的骗子诈骗了。
他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把世界变成末日，让所有人去死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一点都不想自找麻烦。
“没有人骗我的钱。”
鹿爻再次深呼吸，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读得懂徐毕归的表情。
空间里的五人心情越来越微妙，他们意识到了这个徐毕归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开启末世的想法，难道他是在未来两年半内遭遇了什么，才导致后来的末世吗？
鹿爻平复一下心态，再次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恨不得全世界的人去死，把所有人当成玩具看着他们痛苦？”
徐毕归：“没有假如，我不会这么做。”
徐毕归平静的看着鹿爻：“敢对我出手的人，我会立刻解决了他，全世界的人想杀我，我才会杀全世界的人，可这是个假命题。”
“我比大部分普通人更加遵纪守法，不涉足违法行业，不做违法工作。当医生我从未让病人死亡，有些病人很烦，总是哭哭啼啼，还有人威胁我，不给他换心脏就砍了我的手，我报警了，没杀他。”
“楼下总有些老人想拉我，喋喋不休的说话，小孩总是骑着车乱跑，还把车刮了，我讨厌他们，想让他们闭嘴，但我没杀他们。”
“我在医院看到了很多人的痛苦，并没有为此感到喜悦，划开别人胸膛的时候，我只想着等会儿要怎么缝回去，我不做与全世界为敌的事情，全世界的人不可能杀我，我也就不会想杀全世界的人，你说的话一开始就不成立。”
鹿爻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徐毕归观察着鹿爻的表情，她应该听懂了。
觉得自己解释清楚的徐毕归问道：“你说的那个有预知能力的异能者在哪？”
鹿爻立刻警觉起来，反问道：“你找他干嘛？”
徐毕归眼神一利：“胡说八道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我去教会他做一个诚实的人。”
“……”
“咳。”鹿爻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两个的关系。”
徐毕归：“讨论可以，先让另外五个人移开目光，我不喜欢有人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
鹿爻“！！！”
徐毕归指着鹿爻的身后道：“这是你的空间？桃桃和三花大旺在里面？或者你说的那个有预言能力的异能者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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