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银行职员恭恭敬敬地走进VIP贵宾室。
宋瑞山拿着笔在各种页脚签着名字。
他见缝插针，不忘探过脑袋问宋骞：“小骞，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中彩票了？”
“爸，那我得120倍投才能中这么多，你又不是福彩中心的主任，我可没信心精准投注。”
“那你这哪来的钱啊？”宋瑞山压低声音。
“昨天在家我不是提过吗？在白袍国拉到投资。”宋骞怕他不信，模棱两可加了一句，“当然一方面，我的比特币卖了个好价。爸，你也知道现在比特币有多贵吧？”
“宋总，抵押贷款已经提前还清。”小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拿出了银行优秀员工的服务态度，“这里，您的卡上已经到账3亿元。”
宋瑞山接过银行卡，含糊地应了声：“好。”
“小骞，你和爸说实话，你在白袍国接触的投资者是谁？”什么比特币，宋瑞山的关注点压根不在这上面。
宋骞叹了一口气，他对宋瑞山有一定了解，早知道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两人办完业务后，在行长副行长等一众银行职员的簇拥下，走出了银行。
大爷大妈纷纷投来探究的眼神。这是什么大人物？居然惊动了整个银行的高层！
刘行长怎么看宋氏父子怎么顺眼。这么多个亿的存款，毫不夸张地说，让他管宋骞叫爹，管宋瑞山叫爷爷他都乐意！
拒绝刘行长派车送两人的提议，宋骞好不容易脱身。
他和宋瑞山往前走了100多米，猛地回头，发现刘行长一行人还站在银行门口，见宋骞回头，刘行长兴奋地挥手，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头了。
“说吧，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宋瑞山停下脚步，“投资人是谁？”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的。
宋骞沉声：“白袍国的王子，阿勒瓦利德·本·塔拉尔。”
“什么？”宋瑞山眼睛一睁，他自然不认识塔拉尔王子，可听到白袍国王子还是很讶异的。毕竟，普通人没机会接触到皇室成员。
“你怎么会认识皇室成员的？”宋瑞山疑惑。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伊本·阿齐兹吗？”宋骞给出了线索。
“他啊！”宋瑞山认识。
伊本·阿齐兹几年前来这边读过书当过交换生。因缘际会之下，和当时在大学城打工的宋骞认识了。
宋骞还带他来家里吃过年夜饭。
“他爸是白袍国将军。”宋骞试图替宋瑞山理清错综复杂的关系，“将军的儿子，认识一个王子不过分吧？”
“那小子来头这么大。”宋瑞山道。
“简单来说，我通过将军牵线，认识了塔拉尔王子。”宋骞寻思着自己说的不是谎言，只是隐去了UFO和人工智能机器人这一段，“我卖了东西给他，他给我钱。”
“到底什么东西？不是比特币那么简单吧？”宋瑞山追问。
“爸，我不能往下说了，我和塔拉尔王子签过保密协议。”
宋瑞山嘴角一抽，道了句：“好一个挡箭牌。”
“爸，不管您信不信，钱到我账上是事实。”宋骞站直了身体，“事实是，我有钱了，我们不用把房子抵押贷款了，你的公司也有救了。”
宋瑞山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他细细打量着儿子，儿子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似乎他经历了某一种蜕变。
叫花子当老板，阔气了。
先前打工时的颓丧一扫而空，此刻的宋骞竟有些闪耀。
“爸，你卡里的三亿，一半还债。还了以后，你跟林成风他爸林善庭两清了。我不希望你在林善庭面前低三下四。他不配！”
“剩下的钱。你可以继续经营公司。”
不知为什么，儿子的话让林瑞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反正没事，我陪你去一趟公司吧。”宋骞双手插兜，冲宋瑞山痞笑。
卸下压在心中一年多的巨石，宋瑞山的步子轻快了不少。
父子俩来到城东一座写字楼。
宋瑞山租下其中200平的面积作为平时办公用。
当两人走进公司时，职员们抬头望着他们。
部门经理陈世初迎了上来：“宋总，小宋总。”
宋骞被他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摆摆手，他算哪门子的总？一天没在老头儿公司上过班。之前想来上班，还被公司人事嫌弃英语太差。
“陈经理。”宋骞招呼道。
陈世初显得有些沮丧，并没有因为宋瑞山和宋骞来公司而挤出笑脸。
不光如此，整个公司为数不多的员工基本都是愁眉苦脸。
写字楼的上空似乎有一朵隐形的乌云，随时等待一场暴风雨。
宋骞知道是因为对赌失败，公司欠下了1.5亿的巨额债务。毕竟都是打工人，呆在一家摇摇欲坠的公司能笑得出来？谁都不想失业。
“大家停一下手里的事。”宋瑞山站在办公室门口环视明亮的办公间，“时间比较紧就不开会了。我简单说一下，公司1.5亿的债务已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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