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着，多准备一个你喜欢的礼物，如果告白成功，就是恋爱纪念日的礼物，如果告白失败，就是朋友一场，告别礼物。”
戚颜想到自己刚刚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
唐艳拉着周芽芽离开，小麦和蒋俊楠也识趣地走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蒋俊楠错过了最精彩的那一段，按耐不住好奇心，问小麦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小麦只说，都录下来了，到时候给他看视频。
谁能想到啊，本来想记录顾寻告白的场面，结果录下了顾寻被“家暴”的名场面。
小说都不敢那么写吧？
告白反被过肩摔？有几个女主能做到戚颜这样。
总之，蒋俊楠和小麦是第一次见。
顾寻是最惨的那个。
戚颜低头抠着手指，愧疚得不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顾寻。
不知道怎么的，顾寻居然还觉得戚颜很可爱。
戚颜遇到渣男，没有退缩，没有置身事外，而是选择给渣男一个教训。
顾寻觉得这样的戚颜特别勇敢、特别善良。
当然，如果被教训的“渣男”不是他的话就更好了。
“戚颜，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戚颜低着头一直不说话，顾寻只能再主动一点。
“要不，你打回来吧，我不还手，能不能不报警，我还要考研的，不能留案底。”
戚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胡说八道了。
这些话顺口就说出来了，没过脑子。
说出这些话以后更愧疚了。
她把人揍了还求人不要报警，还好意思说她要考研。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戚颜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丢脸的事。
小时候不记得的不算。
顾寻被她可爱到心都要化了，突然很想逗逗她：
“那我要是不想打回来，你有没有别的补偿啊？”
“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商量。”
话说出口，戚颜觉得“商量”这个词好像没什么诚意，又改口道：
“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只要不危害社会，我都答应你。”
“除了会危害社会的，其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吗？”
“嗯。”
“做我女朋友也答应吗？”
“嗯，嗯？”
戚颜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想跟顾寻确认，却撞上了他的双眸。
“想亲你，也答应吗？”
“你......”
戚颜觉得她大概是出现幻听了。
怎么会有人想要刚揍过自己的人当他女朋友啊，还说要亲她。
“要不你明天再提条件吧，我现在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戚颜听不清顾寻提的条件，他一张口，她就听成了别的。
大概是这一天情绪大起大落，脑子要休息休息。
顾寻以为她要耍赖，一脸委屈道：
“刚刚你还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反悔也没这么咒自己的。”
“是真的，我明天一定帮你做，行不行？”
戚颜这辈子没哄过什么人，这会儿不太熟练地放软语气哄着顾寻。
“不行，你今晚不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这件事过不去。”
“你确定是，女朋友？”
戚颜不确定地问。
“对啊，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顾寻理直气壮。
“可是我刚揍了你诶。”
“你那是正当防卫，我不介意。”
“......”
戚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顾寻再次问道。
“我要是不呢？”
顾寻把一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难忍：
“哎哟，疼死我了，可能是骨折了，不知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做个验伤证明什么的。”
戚颜真是怕了他了，“好好好，你不怕死的话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
“真的。”
“那你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顾寻指了指自己的脸。
“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了。”
“......还有别的选择吗？”
顾寻表情一变，又要开始哀嚎。
戚颜捂住他的嘴，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闭嘴！”
顾寻咧嘴，笑开了花。
没高兴几秒，不小心扯到痛处，嘶了一声。
“没事吧？还伤着哪儿了？要不然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戚颜扶着顾寻的手臂，担心地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下了多大狠手，不确定有没有把顾寻给摔出内伤。
“没事，问题不大。当然，如果女朋友能再亲我一下的话，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顾寻把另一边脸凑过去方便戚颜亲。
戚颜面无表情且无情地推开了他。
“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啊？你不跨年了？”
“离倒计时早着呢，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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