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笑容轻浅而诡异，与她冰冷的面孔显得极不相称。
甚至当这个笑容浮现在她脸上时，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几百年了，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似乎从她坐上这个王座的那一刻起，时间对她来说便失去了意义，而笑容，作为人类一种“无用的情感表现”，早已被她埋葬在了记忆的深处。
然而此刻，看着晋安他们那拼命的样子，看着那些生物被一一摧毁、重组，再被摧毁，她竟破天荒地笑了出来。
这笑容一开始只是轻轻牵动嘴角，随后慢慢扩大，最后化作了真正的笑意。
那笑意中有着讽刺、轻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
“真是有意思……”
伊姆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玩味，
“这些人，居然还能撑到现在。”
她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那面巨大的镜子前，手指轻轻滑过镜面的边缘，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她的眼睛注视着镜中晋安那冷峻的面孔，白胡子那狂笑的姿态，以及洛基那无所畏惧的怒吼。
她微微歪了歪头，笑容中多了一丝深意。
“多么可爱的挣扎，多么顽强的表演。”
她轻轻叹道，声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快意，
“我已经太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真是该好好感谢你们。”
这并不是讽刺。
她是真的高兴——一种久违的、甚至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绪。
那些平日里虚假的微笑、礼节性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毫无意义。
而现在，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却不可抑制地从她脸上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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