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撇撇嘴，望向她，看到她腮帮子鼓鼓的，想了想，将口袋里的晶核拿出一半给她，“可以先借你。”
他不知道祭商平时吃晶核的分量，以为她只是暂时晶核不够了。
祭商看了眼他手里的晶核，四五级的，七八颗，还不够塞牙缝，“你自己吃吧，我够。”
她不要，顾言也不至于追着给，不然弄得像他多关心她一样，他将晶核又收进口袋里。
就这，还被祭商没皮没脸的缠上了。
“你给我晶核，是不是关心我？”
“没有。”顾言鼓着脸，“我就是晶核多，分你一点不碍事。”
“你就是关心我。”
“随便你怎么认为！”
到了队伍，两人就分开了，主要是顾言不让她跟着。
祭商拉开驾驶座的门上去，就看苏韵菁一脸不开心。
她心情好了，问道：“怎么了？”
后座放着一瓶水和两块面包，苏韵菁叹气，“苏馨思给的，来我这哭哭啼啼，让我回去，不然就证明我不原谅她，好烦。”
祭商觉得这事很好解决啊，“小姑娘还是没挨过打，打她一顿就老实了。”
“要是可以就好了。”苏韵菁鼓着脸吹气，“我打不过她。”
她没异能，但苏馨思有，好像有异能的人体质都会好上许多。
“那你家小丧尸呢？”
“？？？”反应过来，苏韵菁瞪大眼，看向祭商，“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看到了。”
“……”苏韵菁咳咳两声，别开脸，“他最近有别的事要忙，还有……”她燥红了脸，“我只把他当弟弟，什么我家你家的，别瞎说。”
祭商翻了个白眼。
她对池晟没来找苏韵菁挺满意的。
看来是有好好做她吩咐的事。
-
入夜，车队停下。
一群人在路边生了火，人群围着火堆坐，烤暖。
贺金后背被人戳了戳，他回头看。
“江小姐？怎么了？”
“顾言呢？”祭商看了一圈，没找到顾言。
“老大在车里呢，他……”不舒服。
贺金差点就把话说完，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老大是丧尸，虽然将小姐和老大很配，但有些事还是不能透露的。
“他怎么了？”
“没什么。”贺金：“老大在车里睡觉。”
祭商不信，什么都没说走了，径直走向顾言的车，敲了敲窗户。
顾言看是祭商，眨了眨眼睛，将车窗落下，“干嘛？”
祭商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顾言的瞳孔有点发灰，一眼就能看出和寻常人的差别，眼圈泛着红，看着像哭过了。
祭商顿时将眉头皱起，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仔细端详他的眼睛，“眼睛怎么了？”
“不怎么，”顾言不想说，拍下祭商的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实在没忍住问：“你的眼睛怎么弄的？”
丧尸的眼睛都是灰白色，但随着等级升级，会渐渐变换颜色，顾言从一开始变成青灰，池晟的则有点发蓝，不同的变化是因为本身的染色体不同，但相同的是都在慢慢变成黑色。
祭商发现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转了转眼珠子，“你跟我说你眼睛怎么了，我告诉你怎么把眼睛变黑。”
顾言撇了下嘴，“药水的副作用。”
“……”
祭商拉开车门，让他往里坐。
顾言坐在副驾驶，一边说‘干嘛呀’，一边往驾驶座挪。
祭商坐进副驾驶，将门拉上，车窗也升上去，冰凉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望着他明显不舒服，红通通的眼睛，眉头皱得更狠了，严肃地问：“怎么才会好？”
顾言眼睛火辣辣的疼，没一会儿就泛起水光，他睫毛动了动，把水汽眨掉，摇头挣着下巴上的手，但她死死捏着，睁不开。
他被她这么认真的看着，脸有点发热，眼神不与她对视，“没办法，等明天就不疼了。”
他一般都算着时间，等一晚上缓过来不疼了，早上再滴眼药水。
祭商听他这么说，气压有点低。
顾言被她看得不自在，又挣扎，“你……”
眼睛上猝不及防贴过来的冰凉柔软，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祭商亲了亲他的眼睛，吮掉他睫毛上的湿润，嗓音有点低沉，“宝宝，我心疼怎么办？”
顾言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推她的肩膀，低着眉眼，不作声。
祭商也不说话了，松开他的下巴，又抱住他，顾言个子高，看着是个高大的男人，但祭商抱起来，却觉得怀里的少年软乎乎的。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顾言先开口，“你喜欢我。”
祭商低低“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的？”顾言仔细想，她好像一开始就目的明确，事先没有任何预兆。
“你忘记啦。”祭商下巴压着他的肩膀，蹭了蹭，“你刚变成丧尸时我在的。”
“是吗？”顾言有些惊奇，在祭商怀里待着有点舒服，就一直没有挣扎，想想刚变成丧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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