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申马裹着天劫已经追了上来，遮天蔽日的鲲鹏之翼轻轻一煽，瞬间破灭无数星辰，卷起的浩瀚波澜席卷九天。
“唰！”
前方出现了一颗金色的生命古星，正是火桑星，一道巨大的防御罩子盖住了它，并隐藏了行迹。然而，在昀亘眼里，这点障眼法根本就是掩耳盗铃。
他直接冲了进去，想以此来拖延申马的追击。
眼看着申马裹着雷劫过来，金乌大帝不得不出手，不然整个古星会在瞬间化为乌有，他悍然出击，一只金色利爪直扑昀亘。
不过，姜的还是老的辣，昀亘一个拐弯，化为一道流光再次冲进了星空。而金乌大帝的利爪却是拍向了申马。
“滚！”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申马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勾动万重雷电砸向金乌大帝。
“啊…”金乌大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电了个外焦里嫩，恐怖的劫气在他体内疯狂流窜，差点没将他搅碎。
幸运的是，申马的目标并不是他，裹着雷海远去了，不然的话，金乌大帝怕是要直接化为灰灰。
不一会儿，申马与昀亘的距离越来越近，鲲鹏翼划破乾坤，猛然斩落。
“噗！”
昀亘大口吐血，横飞而出，崩碎了数颗大星，撞进一片枯寂的冥土才止住了身形，他惊疑不定，喝问道：“这是什么术？”
“到阴曹地府问阎王吧，咦！这里还真是地府。”申马凝望前方，那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色厄土，可见之处都是血河、尸体，还有许多棺椁。
一块又一块墓碑高高耸立，刻写了地府的辉煌过往，更深处的地方还有一片巍峨宏伟的殿堂，一个人影站在高台上，他身覆冥铁战衣，左手持戈，右手持盾，只是气势萎靡，通体血迹斑斑。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身着兽皮衣的少年在与他对峙，少年受创颇重，以一根石棍撑地，气喘吁吁。
两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脸上带着诧异，各自防备着。
“古天庭第一神将川英？还有镇狱皇老鬼，原来是被堵住了，之前我还奇怪怎么不见你出来呢。也好，当年我说过会回来，今日果真应验了，冥冥之中天注定。待会再收拾你。”
“阴阳逆乱，龙血染天！”
申马大吼，鲲鹏之力极尽爆发，一鲲一鹏嗷啸九天，化为浩浩荡荡的阴阳之气朝昀亘碾压而下，光芒淹没宇宙。
“追道逐仙，喝问苍天，能否永恒，时间长河·现！”昀亘不甘死于此，拼命祭出最强一击。
“轰！”
万道崩溃，整片星空完全化为了厄土，迷雾万重，仙河冲击，混沌汹涌，还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雷光，震撼人间。
“哈哈！成仙、成仙，敢问上天，世间是否有仙？”昀亘仰天大笑，他浑身是血，眉心已经裂开，身躯也在一点一点虚无。
终究，逍遥至尊还是死了，带着遗憾和不甘死去，化为齑粉，随风飘扬。
一代天尊，算计一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宇宙各方，无数修士再次发出惊呼声，想知道申马还能再杀几个至尊。
“老鬼，我来了。”申马喘着粗气，再次重组肉身，只是这一次只剩下半截前躯，其他部分已然无法复原了。
“我知道你会来。轮回的尽头，一切都将落幕，地府是万灵的归宿。今日我会死，难道你就能逃脱这个樊笼吗？”镇狱皇平静的异常，仿佛对于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意。
“地府，你是指脚下这片乱古时代遗留下的葬地？这并不是真正的地府。这个世界也确实是樊笼，不过更确切来说，是个试炼场。那位需要跟得上他脚步的后来者。”
“轰隆！”
话音刚落，天上的雷霆变得更加恐怖了，申马还未来得及反应，瞬间就将劈成两半，惨不忍睹。
“啊…”
镇狱皇和川英也不例外，他们似乎是因为听到不可触碰的禁忌，原本并没有特意针对他们的劫云也瞬间笼罩在他们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八方，破灭了无尽虚空，不大一会，原地只留下两团劫灰。可怜的镇狱皇和川英都不知道惹了什么，就被雷电活活劈死。
“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给你立座墓，以便后来人祭拜吧。”
申马轻拍大地，一座巍峨的坟堆耸立而起，在其前面是一块巨大的墓碑，上书：古天庭第一神将川英之墓。
至于镇狱皇，则不在申马的考虑之内，没把他骨灰给扬了就算好的了。
“我的墓又该立在何方？”
申马环顾四方，心中茫然，此时的他只剩下一个头颅，恐怖的雷劫还在不断劈落，他即将陨落，已经没有能力去征伐太初古矿和上苍了。
“与其千百年后被人掘开，不如归于混沌，葬于混沌。”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球的方向，眸光中充满了眷念，而后毅然朝宇宙边荒冲去。
“有今生，没来世，我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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