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雀拉着往大殿走去的陈长生，有种即将深陷深渊巨口的错觉。
右臂被紧紧地包裹着，抽了几下竟还是抽不动。
这几次抽动手臂，他都是用了些力气的，可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
这家伙的肉身实力......难道也达到了圣人境界？
念及此处，他索性左手攥拳，直接对着朱雀的后脑轰去。
之前他曾与青龙交过手，但一直是隐隐压对方一头的感觉，最终担心对方召集其他三位圣兽降临，才收手离去。
但这一次，他却产生了怀疑。
这一拳他并没有丝毫留手，就算是圣人挨上这一下，脑袋也得跟西瓜一样爆开！
刹那间，拳头已经触碰到了朱雀的发丝。
但朱雀却在瞬间侧了下头。
拳头穿过残影，而朱雀则一脸痴迷的用脸庞蹭了蹭他的拳头。
“......”
“你们四圣兽的境界，恐怕不只是圣人吧。”
陈长生叹了口气，将手收回，方才出手的试探，已经足够他看出端倪了。
对方若是以灵气或者道韵抵挡，他亦可以接受。
可偏偏，对方丝毫灵气都没有波动，就连道韵都未曾显现，直接便侧头躲过了他的一拳。
这足以证明，对方的肉身实力，恐怕也是圣人级的。
“还是这么聪明......”
“真是的，人家又不会害你。”
“为什么要有这么强的戒备心呢？”
“只要你跟人家回大殿之中，躺下好好聊聊......什么疑问就都解开了。”
朱雀眼见被看穿了，倒是也没有反驳。
只是一脸惋惜的回头看向陈长生，见其想要抽回手臂，她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松手。
“我倒是更愿意相信白虎。”
陈长生看着她的双眼，片刻后，摇头说道。
“......”
朱雀张了张嘴，有心想证明自己是真的愿意告诉他一切。
但......只有回了大殿，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告知。
在这混沌海里，她可不敢透露不该说的话。
“待我突破道主境，自会知晓答案。”
“在那之前，我只需要知道一个问题。”
“当真不会有超越圣人境界的存在，降临混沌海么？”
陈长生将手臂背到身后，似乎是怕再被对方给抱起来。
“这个问题你无须担心，混沌海中定然不可能出现圣人之上的存在。”
“其他的答案可能是假的，唯独这个问题，不论你找哪个圣兽，都是同一个答案。”
“再者说，这么多年来，混沌海中你可有见过道主境出现？”
朱雀果断地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暂且信你三分吧。”
“陈某还有事在身，不必送了。”
陈长生微微沉吟，随即便转身要离开此处。
但朱雀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本能的差点动手。
可回过头，却见朱雀递来一枚空间戒指。
“喏......这点东西应该能让你突破的更快一些。”
“早点突破道主境！”
“或者......若是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来人家这里休息......”
朱雀将空间戒指交到了他的手上，便直接化作一团火焰消失不见。
陈长生只是微微探查空间戒指，便是神情一愣。
这空间戒指里边的天材地宝，好熟悉......
一整套，足够他从天仙境，突破到尊者境的天材地宝，不论是年份还是品相，都是最极品最完美的。
比之前那些圣人们搜集的还要齐全，还要更加无可挑剔！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些天材地宝，是他自己提前准备好的。
不然，这朱雀又岂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带着心中的疑惑，看了眼那屹立在纷乱规则之力中的大殿，陈长生转身一步迈出也消失在了原地。
在前往剑圣道场的路途上。
他也在一点点的分析方才跟两位圣兽的对话。
她们的话，真假参半。
并且最关键的是，她们根本就不是圣人境，起码也已经达到了道主境！
这一点上，便已经推翻了白虎所说的，混沌海从未出现过道主这一说辞。
那白虎的话还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当真是自己安排了夺舍自己的事情？
还有那朱雀，每次见到自己，都十分奇怪......
巴不得把自己吃干抹净一样！
这让陈长生都不免有些担心，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要吸干自己的精气啊！
......
当陈长生离开后。
四圣兽的面前又有镜花水月浮现，露出各自的画面和声音。
“朱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青龙的声音响起，十分不满。
“很明显，她发春了。”白虎的脸不断凑近画面，最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朱雀的画面说道。
平日里沉默的玄武，也适时地点头同意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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