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禄离开后，方宇两人从海兽区到了乌鱼区，抵达了黑帝海里的水晶宫。
新黑帝正是同期的大光头舒俱来。
只不过舒俱来因为黑帝血统提纯，从沙漠甲鲶变成了漆黑的大鲨鱼。
鲨鱼的身体和脑袋，人类的四肢，有五十米长。
脑袋上还有一张舒俱来的人脸，这才让方宇辨认出来。
“舒俱来，你特么深藏不露啊。”方宇表情不善道。
曹吉安虽然意外，但主动开口道：
“我指挥归巢行动失败后，你当众给柳青禹求情，让他发现了你的身份对吧。”
方宇不解：
“什么跟什么啊？”
舒俱来告知自己就是个双面间谍：
“我爹是王都灭妖被大教谕保下的小妖，到我这一代能化形，全靠大教谕的化形计划。
柳青禹当初在灵能学府教书，策反我的时候，大教谕就要我将计就计。
我一直都是育灵部的人，只不过第一见曹诗仙时，在太守府挨了一顿打。”
方宇不解道：
“灵捕门被柳青禹全歼那次，我都要灭了他时，是你把他救走的吧？”
舒俱来点头道：
“大教谕让我将计就计，但他还要我保护柳青禹的安危啊。
柳青禹和大教谕什么关系，曹诗仙应该很清楚。”
“爱过。”曹吉安脱口而出。
方宇追问道：
“那为什么会轮到你来做黑帝？”
“你还记得我的魂牌能力吗？”
“不，我只记得你有一根镗耙，能使出瞬移。”
舒俱来“嘿”一声，表示纯粹是狗屎运：
“我的魂牌是无障碍沟通，你可以理解为高端的周遍远闻。
宿命擒住四帝后，我听到了黑帝的哀嚎声。
他许诺给我的血脉提纯，让我做黑帝发动全区去营救他。”
方宇愣了一下：
“四帝还没死？”
舒俱来头顶出现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神格：
“这不是天榜的神格，而是五帝本身自带的神格。
不是只有天榜的神格才能不死不灭。
我的血液提纯后，黑帝的血液被宿命吸收。
他的纯度就没我高，那我自然就成了黑帝。
黑帝得神格自动消失，我的神格自动显现。”
曹吉安询问道：
“神格就当是你成为黑帝后觉醒的，可你一个灵族人，哪里来的黑帝血脉？”
舒俱来道：
“啧，这种事方宇还能不知道吗？”
方宇在不知道舒俱来灵族人的身份前，只知道他是黑帝区来的同期。
但地位自然不是安息香那种受宠的，更不应该是黑帝之后。
“所以你到青州做灵捕之前，就有黑帝血脉？”
舒俱来点头：
“我在黑帝区读书时被大教谕改造过，没少做换血实验。”
方宇传音曹吉安：
“你确定这货被大教谕当小白鼠，心里一点都不记恨你们育灵部吗？”
曹吉安也无法判断这人是敌是友：
“那你来找他做什么？”
方宇将天帝的说法告知了舒俱来，后者摆动鲨鱼尾道：
“难怪下面老是有海怪让我做好战备工作。”
这话让方宇意识到，黑帝区的深海巨兽，有十分高的智慧。
思忖片刻道：
“舒俱来，你框我是吧，四帝被宿命稀释血脉，最靠近四帝的后辈会晋升新四帝。
他带一条鱼妇来屠我的生存区，但不代表他就生了鱼妇一个。
黑帝凭什么要让你接他的班。”
曹吉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说你是大教谕的人，可已经育灵部被我大洗牌了，没人能证明。”
舒俱来身上冒出热气，身体开始缩小为两米高，鲨鱼皮固化为一副鲨鱼铠甲。
尾巴成了一把分岔大剑，随手挥舞了两下。
整个海底摇摇晃晃，水中巨兽开始逃窜，海底火山频繁喷发。
舒俱来小试身手后，不屑道：
“总之，我成为黑帝已经是事实。
天家不在，圣人不出，天庭的位置要靠实力说话。
曹诗仙是白帝的女婿，自然扶持白帝，我们无话可说，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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