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竹拿出腰牌,道:“我们是行捕司的捕快,请问这里是秦公公的家吗?”
男子知道两人身份后,脸色微变:“这里是秦公公的宅子,两位官差,请问出了什么事?”
陆风竹道:“秦公公被人杀害,我们是来问话的。”
男子惊道:“什么!秦公公死了?”
陆风竹道:“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男子道:“哎呀,是是,两位官差里面请。在下名叫李泰,是这里的管家,我家主母今天一直在担心,因为秦公公昨晚没回来,哪知却…”
他引着两人穿过第一进院子,来到正堂,他让侍女先给两人奉茶,自己则去后堂请主母。
过了一会,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来到正堂,陆风竹见了一愣,他本以为主母是秦公公的母亲,是一位老妇人,哪知却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女子。
女子向着两人作揖:“两位官差,奴家叫晴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陆风竹报了两人姓名,然后问:“晴娘,不知秦公公是你什么人?”
闻言晴娘脸色变得通红,低声道:“他是我丈夫。”
陆风竹听了差点没叫出声,柳茗泉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露出尴尬的笑容:“秦公公不幸为歹人所害,请夫人节哀。我们来是想问问昨天晚上他可曾回来过?”
晴娘摇了摇头:“他昨天清晨入宫当值,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我还当他是有事所以在宫里留宿,没想到…这位官爷,请问我丈夫是怎么死的?”
陆风竹道:“他被人用刀刺死后抛进了河里。”
晴娘闻言落下了眼泪:“凶手居然如此歹毒,必然会遭报应的!”
陆风竹道:“夫人,我想问秦公公平时可有与人结仇?”
晴娘摇了摇头:“我丈夫在内廷地位很高,平时巴结他的人有很多,他为人也还过得去,要说仇家我是真想不起来。只是…”
陆风竹问:“只是什么?”
晴娘看了一眼李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李泰劝道:“主母,既然主人遇害了,你就该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帮官爷破案。”
晴娘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最近一段日子我丈夫常坐在书房中发呆,还经常叹气,我问他为什么事忧愁?他却跟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跟你说了也没用,除了增加烦恼没任何益处。后来有一回他喝醉了,我听到他抱怨:贪得无厌,这些人真的是贪得无厌,早晚必遭天谴!”
陆风竹急道:“他可有说是谁?”
晴娘摇了摇头。
陆风竹脸露失望,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异常举动?”
晴娘想了想,答道:“我记得两天前他忽然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然后往地上一扔,当时还想上前踩上两脚,我赶忙上前拦住,他向来对那枚戒指十分珍爱,为何会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他没说原因。”
陆风竹暗道看来死者手上那枚戒指大有文章,回去得好好查验一番。
这时一男一女两名孩童走了进来,男孩叫道:“娘,爹爹呢?爹爹说好了今天带我们去玩玩偶的。”
晴娘面露愧色:“爹爹生病了,今天不能带你们去玩。李管家,把少爷、小姐带回屋,让他们把今天的功课做了。”
李泰拉着两个小孩就走,两人还是叫道:“我们要去玩玩偶,我们要去玩玩偶。”
晴娘苦笑:“两位,孩子还小,不懂事。老秦平时很疼他们的,哎。对了,我想问老秦的遗体在哪儿?”
陆风竹道:“秦公公的遗体此刻在行捕司的殓房,夫人要去看吗?”
晴娘摇了摇头:“我怕看了会受不了,等等我让李管家准备一口棺材然后将他好好收殓。”
陆风竹道:“也好,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了。”
晴娘道:“我送两位。”
两人出了秦府,正准备回行捕司却被一个老头叫住,这老头十分瘦削,脑袋尖尖的,眼窝深陷,看着着实有些渗人。
他用尖细的嗓音问:“两位可是公门里的官差?”
陆风竹点了点头:“我们是行捕司的捕快,老先生如何称呼?有何指教?”
老头道:“我姓王,是秦公公的邻居,我俩以前在宫里一起共事。我想问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是不是秦公公出事了?”
陆风竹道:“是的,昨晚秦公公被人杀害了。”
王公公道:“他果然还是被那个贱人给害死了!”
陆风竹道:“王公公,你说的那人是谁?”
王公公恨恨地道:“除了晴娘还会有谁!那个贱人早就和管家李泰私通,他们觊觎秦公公的家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好了,害死秦公公后这对狗男女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陆风竹道:“王公公,你说晴娘谋害秦公公,可有证据?”
王公公两眼一瞪:“要什么证据?摆明就是他们两个做的,我告诉你们,就连那对小崽子都是那对狗男女生的。哎,我们这些没根的人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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