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护士闻到烟味后大喊：“哎！那边那位女士，医院楼道内禁止抽烟！”
安文明熄灭烟，把剩下的半根别在耳朵上：“这儿不适合说话，换个地方。”
钱江山：“行，去哪？”
安文明：“去青儿家。”
三人坐车去了位于任务区后面的公务员居民区。
大部分C区居民都没有可以飞行的交通工具，所以从C区到城中广场有一条专门的列车航线，只需要缴纳三积分就可以一路坐到城中广场中心。
列车的布局跟送新生来主城的那趟电车布局差不多，人们背对着窗户坐在椅子上，这趟车的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只有七八个人。
钱江山第一次坐这趟列车，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有这趟列车存在。
钱江山看着窗外：“我们要做多久？”
安文明继续抽她那半根烟：“大概一个小时吧。”
钱江山：“这么久？”
安文明：“C区跟城中广场隔着两个区呢，你当什么东西都跟你那扫把一样。”
“行吧。”钱江山干脆侧着，一个人占了两个椅子，就为了方便看窗外的风景。
外面下起了雨，还不小，黄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场景，钱江山：“C区主城怎么这么荒啊？我记得C区是最热闹的一个区啊。”
“都死的差不多了。”安文明熄灭烟蒂，“马戏团之夜后C区的人少了一大半，要不是我之前跟着青儿混了个公务员闲职，我也就死在那时候了。”
钱江山：“行吧。”
没安生几分钟，钱江山又问道：“冒昧问一下，你姐姐得的什么病？”
安文明：“没病，她的身体是被个人技能拖垮的。”
钱江山：“什么个人技能这么歹毒。”
“单向双生花，她这么弱是因为她把自己的生命给我了，我死了之后可以直接占据她的身体继续活下去。”说到这里，安文明肉眼可见的开始烦了起来。
“我们两个的生命是守恒的，我健康她就活不成，她死了我还能继续活。我让她停止给我输送生命，她跟我说这东西开始了就结束不了。”
“她身体太差，进不了考试，我赚的钱全都用来买考试外挂和医院的床位。”
安文明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有些木楞的看着对面的窗户：“她就是想用她自己吊着我，让我活着。”
钱江山有些后悔问安文明，这个话题差到极点了。
一个小时后，三人在城中广场下车，打着伞到车站转乘另一辆列车去公务员居民区。
钱江山跟着安文明左拐右拐进了建筑的后面，穿过了好几条小路才来到一个老旧的车站，要不是这里的等车的人很多，钱江山都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
钱江山：“这车站是社恐吗，藏得这么深。”
安文明：“这些车站都是用C区人交的的税建的，我们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更别说交税了，有一个就不错了。”
钱江山：“行吧。”
上车之后，钱江山问陈子坊：“你有没有发现外挂越来越猖狂了。”
在C区的时候不怎么明显，到城中广场后，钱江山看到这里几乎人手一个外挂。
那些外挂不是赈早见那种功效性外挂，大部分都是用来代替底层劳动力从事简单工作的，但是数量引起质变，这么庞大的外挂使用，主城系统早晚有一天会崩盘。
“确实，那件事后赈早见有意扶持那些外挂公司，到导致大批廉价日常的外挂流入主城，消弱主城居民个人能力的同时，给运行系统造成了极大压力。”
“丧三三不得忙活过来。”钱江山想到那个说话慢吞吞的小幽灵，他现在估计忙的一分钟能说六十个字了。
“差不多，那几个都挺忙的。”陈子坊，“幸亏我辞职成功了，要不然你都见不到我。”
钱江山：“幸好幸好。”
这趟车比上一趟用的时间还要长，列车走走停停，一直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三人来到封四青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安文明拿出钥匙打开封四青的家门。
屋里又闷又热，安文明脱掉外套进屋把风扇打开。
封四青那个抠门的，为了省电费钱，空调装都没装，全靠着一台老式立扇度过夏天。
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社团大楼或者钱江山家蹭空调，没认识钱江山之前蹭导员大楼的，也确实用不到。
安文明坐在沙发上：“从他冰箱的走电情况来看，他至少失踪了有三个多月了。”
钱江山：“不是一年多吗，我大屠杀之前给他打电话他就没回我。”
安文明：“我去年跟他一起过的，三个多月前我俩还在社团大楼吃过饭。”
钱江山：“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最后的出现地点，剩下的完全查不到，无论是监控还是道具外挂，完全查不到。”
陈子坊：“一周之前，我们失去了所有关于封四青的位置和生命状态的信息，在那之后，长空的探测波再也没有找到过封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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