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这名字倒是起的颇有意思。
意思是神仙来了,都能沉醉其中的意思呗,那怎么不开个酒楼,毕竟喝醉酒也是一种醉,岂不更贴切。
这满楼彩旗飘飘,透着奢靡之风,原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弄得这般张扬,也未免太招摇过市了些。
若,有人听到他心中所想,怕是要说他是少见多怪,这烟花之地若是不扮的张扬些,如何开门迎客,如何吸引恩客驻足。
“师兄,我们当真要进此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跟上前来的彦殊,在他身旁道。
他倒是无碍,就怕玄锦进去之后会有些颠覆他的三观,毕竟这里可不是普通的青楼。
原先玄锦是有几分犹豫,但彦殊突然发问,玄锦只当他又在调侃自己,或者又要戏弄自己,便心一横。
再说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此番就是龙潭虎穴,他也是要闯的。
于是他不理会彦殊言语,只快步向前走去,独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见他如此脾性,彦殊微微摇头,难得的眼眸染上几分笑意,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有多么的幼稚么。
亏他重活一世,脾性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你才像个孩子,你全家都像孩子)
自己只不过说几句话,就故意要给自己撇开关联,这次自己也不是对他有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他罢了,希望他进去之后不要后悔。
然而,玄锦刚踏进去,就十分后悔自己的举动,这里着实颠覆他的常识。
甚至,进来时的一腔热血翻涌,也逐渐退散,转而有几分不知所措。
原以为楼外已经是富丽堂皇,让人眼花缭乱,谁知进到里面,才更加让人惊叹。
进入大堂,便能直观的看到满楼飘荡的红色丝带,随着阵阵微风摇曳,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大堂正中央树立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铺满了羊毛编织的华丽的地毯,舞台正中央几个长相出挑,身姿轻盈的女子,正翩翩起舞。
她们身上说是穿着衣服,不过是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每当光线照射下来,便能隐约瞧见纱裙下曼妙的身姿。
每每舞动身姿,便有一大片人拍手叫好。
然,还没等他出口一句伤风败俗,周围就有人将他团团围住。
“这位公子看着倒是面善,是第一次来吧,今日还真是赶巧,我们这的头牌翠烟姑娘等会要登台演出了,公子有眼福了。”
这女子看着不年轻,应该不是迎客的姑娘,想来就是那屠户口中所提到的陈妈妈。
自他进门起,这陈妈妈的眼睛可就一直等着玄锦发亮,甚至都堪堪有几分入迷,这才没在第一时间就上来迎他。
想她看尽天下美色,居然还未曾见过有这般颜色的,真是想叫人不注意都难。
这长相和身姿,无论她楼中哪一个比起来,都会黯淡失色,这简直不似人间俗物,倒像是仙人。
玄锦无意欣赏美人登台,更不会对台上的演出感兴趣,管他什么翠烟不翠烟的,他来又不是寻欢作乐的,他是来找人的。
他微蹙眉头,耐着性子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董杰的男子。”
听他提起董杰,老鸨的脸上的笑容讨好瞬间消失,“公子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怎么会有公子要找的人。”
见老鸨矢口否认 ,玄锦不仅微蹙眉头,话语也带上了几分质问,“有人亲眼看见你的人把董杰给拖了进来,你说他不在你这?”
老鸨面色微冷,话语间带上一分嘲弄,“原来公子不是来看演出的,倒是来我这里寻人的。”
见她知晓,玄锦立刻点头,又道,“自然是来寻人的,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少说废话,你只需告诉我,董杰是不是在你这里。”
老鸨低笑两声,似是被他这番话语给逗笑了,“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衙门公堂。”
“公子要找什么人,尽管去衙门去找,跑到我这里算什么。”
玄锦面色冰冷,死死的盯着老鸨,老鸨也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足足有八秒之久。
“你不说,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了。”玄锦默默撇开视线,不愿再与此人对视。
见他撇开视线,老鸨脸上染上几分笑意,到底是年轻人。
“什么怎么样,公子可不要栽赃陷害,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生意的,公子说的那人我确实没见过,若有人说见过那人,公子尽可拉来让他与我对峙,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诬陷我们醉仙楼。”
对峙,一对峙事情不就闹大了,虽说他是为了调查才来的此地,可若是被人传出去他去了烟花场所,岂不是有辱他的名声。
好不容易他才挽回一些名声,再者,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不是怕解决不了,只是难收场。
那老鸨是打定主意他不会找人与她对峙了,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见他沉默半晌不言,老鸨又道,“公子若是来消费的,我必定给公子安排到位,可若公子是来找事的,那我们可恕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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