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不懂权贵的玩法。
花了半秒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脸上保持微笑的表情管理，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给费老师点了根蜡烛。
笑问，“您说怎么做？”
陆延觉得这人简直愚蠢，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还非要他点明。
愚不可及。
有些不耐烦，“你跟那些未婚的女老师提一下，让她去结个婚不就好了。”
啧。
未婚的女老师。
就差指名道姓说费林林了。
校长心里骂娘，你想结婚，或者想把费老师甩了，直接跟人说不就好了，非要兜这么一圈。
校长答应了陆延，然后在心底求耶稣赎罪。
回到学校，他叫来费林林谈话。
“费老师，我们开会讨论过，你的各方面都符合评职称的要求，但你这……怎么还是单身？”
费林林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校长说：“这个婚姻稳定也是要考量的指标之一，名额就这么点，两个差不多的人让我们决定，那肯定是要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
费林林问：“曲老师评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要求？”
校长脸色变了下，“你知道他爷爷是谁吗？你看过57年诺奖获奖名单吗？费老师，我是看你比较年轻，不懂这方面的弯弯绕绕，特意提醒你，如果你不想听，我们也只能走正规流程。”
他一幅为了费林林好，却被误会后的不满。
费林林认真想了想，“我会马上结婚。”
拿到满意的回答后，校长立马跟陆延汇报进度。
…
费林林要跟陆延谈结婚是件很简单的事。
最近工作多，她晚上会坐在书房里备课，常常能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在窥视自己。
她都不用抬头就能知道那是陆延。
再次感受到那种窥视的目光后，费林林把陆延找了出来。
费林林：“在干什么？”
陆延坐在窗前的梨花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俄文宣言，正好翻到一半，听见费林林的声音，抬眸看过去，“你有事？”
费林林一向是抓大放小的性格，就算陆延窥视她又怎样，她并不厌恶。
垂眼扫了眼那本宣言，“订婚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嗯。”陆延说，“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六吧。”
聊到这里，费林林觉得关系已经够和谐了，比上次在车里闹矛盾好多了，准备回去继续备课。
转身的瞬间，指尖被陆延抓住。
费林林回头看去，“别闹，晚一点再做。”
陆延：“……”
“我也没有那么急色吧？”
费林林挑眉，“你没有？”
陆延不说话了。
静了几秒，开口：“订完婚，可以结婚吗？”
费林林盯着那黑目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下，“好，订完婚就领证，后面再补婚礼。流程有点乱了，你可以接受吗？”
陆延脸上浮现惊喜，抓着费林林的手徒然收紧，接话很快，“可以，我让人准备。”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合上书站起来，围着费林林走了一圈，
“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你喜欢什么主题的婚礼？我们去希腊结婚可以吗？我要把你所有亲友都请来。”
费林林忍不住笑了下。
陆延停了下来，“你笑什么？”
费林林说：“没什么，你安排就好，我只有一点要求。”
陆延问：“什么？”
费林林说：“捧花不要用鲜花，我记得你花粉过敏，是不是？”
陆延那张总是很少表情的脸在这时候很明显怔了一下，把头埋进费林林颈窝里。
男人的呼吸打在费林林的肌肤上，有些痒。
陆延的声音变得很轻，要是不仔细听可能就听不到了。
“林林，你还记得这个。”
费林林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太大了，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换个人她也会提醒的，无奈笑道：“怎么会不记得。”
陆延说：“我一直以为你出国几年，都把我的事忘记了。”
费林林的记忆力好的出奇，谁的事都不会忘，这会儿淡声说：“不会。”
陆延刚刚只是靠身体靠在她身上，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伸手把人搂紧，“林林，林林，林林……”
费林林犹豫了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概过了两分钟，陆延开始动手动脚。
费林林轻轻推开他。
陆延很不情愿，“林林……”
费林林微笑，故意拿他刚刚的话逗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急色了？”
“等我备完课再说。”
费林林转身就走。
回到沉木桌那边，费林林明显感觉到陆延那种若有似无的目光紧追不舍，而且更加黏腻、露骨，怨念几乎可以隔着空气淹没她，隐隐传来他轻微的呼吸声。
十分钟后，陆延把那本俄文宣言放回书架，走到费林林面前，手撑在她握着鼠标的手边。
“我帮你吧。”
费林林眼睛看电脑看就了有些干，抬眼看陆延时眼中血丝泛着嫣红，微扬的眼尾带了些不知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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