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安都没忍住笑。
顺手的事,沈亭御把浴桶边上挂着的两位“竞争者”扒下来,一人一件外袍裹好,一手一个扛出门去。
“睡觉去咯!”
当然,沈亭御还是武力压制了。
砰的一声,拍上小屋的门。
逗得破晓捧腹大笑。
沈离嗔怪地走上去,“你别给哥哥晃醒了,轻着点。”
破晓尾巴挑高,将水里安睡的人儿带出水面停在空中,弯腰拿起布巾,给他擦身子。
沈离轻笑出声,“哥哥真的好乖噢。”
“呐”,破晓三下五除二把郭逸之该擦该涂的东西都弄好了,衣裳简单一裹,塞进厚厚的毛毯里,递给了沈离。
沈离笑眯眯地接过,趁破晓不注意,捏了捏正在变化的尾巴。
破晓啧了一声,嗔道,“好啊,他俩是流氓不说,这还有个小流氓夫人。”
沈离假装无事发生,低头瞧着臂弯里枕着的大哥,“哥哥呀,你怎么这么乖啊~”
俊朗的面容隐在宽大的兜帽里,落下一片阴影,面颊粉润,气色尚可。
“哥哥睡好,全家都舒坦。”
破晓从浴桶上蹦下来,揽住沈离的腰。
沈离啧了声,“别闹,抱着哥哥呢。”
“把裤子穿上。”
破晓哼得噘起嘴,扭头到一旁穿裤子。
沈离余光瞧见那身影,就十分想笑,哼着曲,十分轻柔地微微晃着,带着熟睡的郭逸之往主屋走。
正在换衣裳的沈亭御美滋滋地接过,“好啦阿姐,交给我咯~”
沈离转身去哄鱼。
某只气呼呼的鱼关上浴房的门,拐弯进了他俩的卧房,留给她个背影。
像个怨妇似的。
沈离又笑,“啥啊,可爱死了。”
“夫君~”
鱼不听,鱼钻进被窝。
沈离笑翻,凑到他耳边,“夫君,今晚给你试第七个的姿势。”
某只给她怄气的鱼身形一怔。
沈离伸出手指,拂上他的胸膛,“第五个也可以噢~”
“夫君赏个脸嘛~”
“第二个也许给夫君~”
沈离的身子猛然贴上床褥。
破晓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她的脸颊,“臭夫人,讨打。”
沈离神秘一笑。
破晓咬牙切齿地踩住某些乱窜的小脚,“好啊,还惹火,罪加一等!”
沈离笑眼弯弯,仰头吻了下他的喉结。
“还不投降,罪再加一等。”
沈离被他攥住腕子也不恼,笑眯眯地连亲几下。
破晓眼眸里几乎要冒火,“一到九!”
他的漂亮夫人,像只邀宠的猫儿般妩媚多姿。
还不止呢。
娇柔的声音凑近他耳畔,“夫君,一到十二,夫人奉陪~”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纠缠了几瞬。
破晓再度咬牙切齿。
“是你说的。”
炽热的眼神如岩浆翻涌,滚烫而灼人。
唇齿相触的刹那,似烈酒封喉,辛辣之后涌起缠绵的回甘。
昏黄的烛火在潮湿的空气里熄灭,像一叶孤舟闯入暴雨滂沱的海,在浪潮中起伏飘摇。
未尽的言语交织成网,将意识困在无边的海。
小船在黑暗中愈漂愈远,浪却愈发汹涌,一重高过一重。
船身在剧烈的晃动中吟唱。
海水倒灌而入,船舷倾斜——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深海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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