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珩没有立刻说话,凝视着她白里透红,水润发光的小脸,目光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欣慰。
点了点她的小脸蛋,“瞧瞧我们小阿初,肉乎乎的,真可爱。”
温谨珩忽然笑了,“你江辞哥哥好不好呀~?”
“当然好了”,温黎初猛猛点头,小脑袋差点仰过去,温谨珩一边笑一边把她抱好。
“阿初,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哥哥教你认字的时候,你吵着要用的那个梅花纹理的纸?”
温黎初咬着嘴唇冥思苦想,“记得!哥哥你有一天回来,腰都撞青紫了,然后第二天大院里送来一小箱东西,里面就有那种纸~”
温谨珩浅笑盈盈,“我是前些天才知道的,是哥哥送来的。”
“那日真的不是哥哥撞得我,反而是我惊扰了哥哥的马车。”
“我问了梁叔”,温谨珩垂眸歪头,眼里温情脉脉,“梁叔都快不记得这事了,他道哥哥只是随意打听了下,侯府那些龃龉也未曾了解过。赔罪礼送的过好,应当到不了我这个庶院里头,所以选了些不起眼,但又很新奇的物品。”
“哥哥真的”,温谨珩指腹抹了抹温黎初吃到唇角的糖,望向了窗外,“太有魅力了。”
“我知道”,温黎初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塞给他一颗果子,“江辞哥哥对哥哥好,对阿初阿序都顶顶好,等江辞哥哥治腿回来,阿初要让江辞哥哥抱!”
温谨珩瞬间笑弯了眼,“噢,哥哥肯定想死你了,怎么这么可爱呢~”
“小阿初”,温谨珩扒拉着她毛茸披风上的兔子耳朵,眸中的笑意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要把你的哥哥姐姐包括姐夫都视作和哥哥一样的亲人噢~”
“当然啦!”
温黎初骄傲仰头,“以前家里坏人多,现在可不是!”
“要不是哥哥太多,每个都叫哥哥!”
温黎初笑得眯起眼,“府上每个人都很好呀,哥,我和二哥和老师学书法,采篱姐姐送我回来还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呢~噢年姑姑给我塞了块果脯,甜滋滋的真好吃!”
温谨珩乐得靠在了椅背上,捏起她的小脸,“你啊你,是被全府的人喂得胖乎乎的吧~”
“哥在看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温谨珩又蔫了,“在看你明安哥哥的手稿~”
温黎初眨巴着眼睛瞧了瞧,迅速扭过头抱住他的脖颈,软萌脸庞愁得似苦瓜,“看不懂看不懂。”
“哥也看不太懂”,魏明安愁眉苦脸,“啊我一直以为粮价是固定的,起码大差不差,但我问了梁叔,梁叔和我讲,你江辞哥哥和明安哥哥,六年前开始尝试了调节粮价——”
“这是什么东西啊”,温谨珩愁死了,“我头次听说。”
“他们两人每年会交换手稿,所以我看的是你明安哥哥记录的,写的真好——就是我不懂。”
温黎初抱着温谨珩的脖子摇,“没关系的吧,哥,江辞哥哥和明安哥哥那么厉害,应该也知道你不懂。”
“嘿你个小屁孩”,温谨珩凶巴巴地捏着她的小脸。
“哥哥姐姐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黎初噘起了嘴,“哥,你说我乖乖上学和好好吃饭,哥哥姐姐两个月后会回来夸我的,你说话怎么不算数呀~”
温谨珩一噎。
“嗯...”
他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挑着眉,“嘿,他们这样和我说的!他们说话也不算数,嗯。”
“臭哥”,温黎初噘着小嘴,“我找香香嫂嫂玩去了!”
说着,小粉兔子就要爬下去。
“诶”,温谨珩无奈,把小家伙按住,“你嫂嫂研究新物件呢,那屋里都是香味儿,你受不了。”
温黎初相当灵活地溜开,提上鞋子,脆生生地道,“哥,你忘记啦,姐夫给我治好了!我现在冬天不生病了!”
“嫂嫂我来啦!!”
温谨珩垂眸望向桌面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牵起笑来。
良久。
“哥!”
另一个半大的小家伙噔噔噔地跑进屋来,“快吃!”
温谨珩囫囵地应了声,视线都没从手稿上挪开,就咂摸到了点甜滋滋的味道。
“这啥啊?果脯吗?”
温澜序眨了眨大眼睛,“对呀~梁叔给的,好吃!给哥拿的。”
温谨珩极力忍笑。
这个果脯,到最后都让他吃了。
“好吃”,温谨珩摸摸他的脸,“哥爱吃,学堂的课业写完了吗?有没有和老师问好?”
江辞神通广大,给温澜序和温黎初每人都办了新的户籍。
而作为皇商,江辞领来两个名额,把两个小家伙一齐送进京城世家弟子惯来求学的——崇文书院。
温谨珩小时候和楚嵘川一道,在皇家书院念书,并不是此地。
但郭逸之是。
“诶呀哥”,温澜序噘起了嘴,“刚刚留的我怎么写的完!当然有和老师问好呀,不过我是私下问的,老师还问我大哥有没有回来呢。”
这个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屹立不倒的崇文书院,恰恰正是杨家开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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