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诶了一声,焦急地戳沈亭御。
沈亭御也出手了。
但他们离得太远。
破晓飞速上前将衣不蔽体的郭逸之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
他眸中含怒,一言不发地将郭逸之散落在殿中的衣裳套好。
“谷主!”
江辞同时按住魏明安和沈亭御,忍无可忍地厉声道,“我哥他体弱,禁不起折腾,劳烦您稍微温柔些待他!”
正在被破晓套衣裳的当事人郭逸之并没觉得如何,还俏皮地朝破晓眨眨眼睛。
破晓严肃地瞪他一眼,给他穿好衣裳裤子,臭哥哥!
还笑!
明明在家里不穿衣裳还羞臊。
郭逸之仿佛看穿了他,弯起唇来。
傻瓜,那是羞,而且是对你们,不一样的。
待破晓重新把郭逸之裹进温暖的披风里,就听沈离道,“谷主,我哥哥他身子骨较弱些,您多担待。”
“这是今日的成果”,沈离上前,“您请查验,还请问谷主,我二哥的针可以拔了吗?家里炖着汤,或许我们该回家吃饭了。”
“小首徒”,云庭知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要不是看在...我第一个收拾你。”
云庭知十分不虞地扫过他们几人,抬步朝那边走去。
沈亭御赶忙拉着江辞让开位置。
在魏明安这里,云庭知没说什么。
拔了针后,魏明安奇异地发现,那股子酥麻,真的没有了。
“滚吧。”
沈亭御一手带一个,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沈离最后,还给云庭知关上了门。
“哥!”
江辞探身拥住郭逸之,心疼不已,“哥!”
郭逸之笑开了花,“咋了嘛,半天不见,这么黏我。”
江辞哽咽,抚了抚他的后脑,埋怨道,“太过分了!”
郭逸之低笑,“不碍事,弟,不要在乎那么多东西。”
沈离拍拍江辞,“先回去吧。”
“嗯。”
一落地小院。
魏明安的嗓子才稍微爽利些。
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成一片暖金色。
“哥~”
魏明安伸出手,满眼心疼地接过郭逸之,“哥~”
院中那架宽大的躺椅上,魏明安小心地调整着姿势,让郭逸之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魏明安用软毯将郭逸之从肩膀到脚踝裹得严严实实,仔细地将毯子边缘掖好,确保没有一丝缝隙能钻进冷风,连脚都不放过。
只露出一张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
郭逸之忍不住失笑,声音带着点被裹紧的闷意,“嘿,我怎么成个大号抱枕嘞?”
魏明安下巴轻轻抵在郭逸之的肩窝,手臂环住他被包裹住的身体,声音闷闷的,带着未散的心疼,“臭哥,坏哥,讨厌的哥!还嬉皮笑脸的,知不知道我们看着多难受?”
郭逸之笑得张扬又恣意。
缱绻地蹭了蹭魏明安近在咫尺的额发,“傻弟弟,没事的~”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被魏明安这样紧密地环抱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暖意流遍四肢百骸。
郭逸之发出满足的喟叹。
“嘿呀,就算一直这样动弹不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魏明安莞尔,“其实江辞也说过这种话。”
郭逸之餍足地眯着眼,“幸福得难以想象啊~”
魏明安温柔地拨开郭逸之落在面上的一缕碎发,“哥,你终于不拧巴了。”
郭逸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极小幅度地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议,可惜收效甚微。
只好用语言找回场子,小小地噘起嘴,语气傲娇,“谁拧巴了?谁!”
难得看他这么鲜活的小表情,魏明安眼底笑意更深,从善如流地拖长了调子哄道,“好~好——没有人拧巴~”
他顿了顿,收紧了手臂,将声音放得更轻,却无比清晰地传入郭逸之耳中,“但是呢,哥,有人是生来就是来爱你的。”
“是我们。”
这话语直白而滚烫。
郭逸之先是懵住了,长睫像受惊的蝶翼般快速忽闪了几下,随即,肉眼可见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开来。
“啊——”
被他裹住的大哥羞臊地将脑袋埋在了柔软毛茸的披风领子里。
“弟——”
魏明安心尖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笑着。
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兜帽,像是在安抚一只害羞的大猫。
“哥,你有我们爱护的。”
“所以”,魏明安噙着坏笑,凑近他的耳畔,“你就好好当你的抱枕吧~”
“让我抱抱,快让我抱抱~”
“这不正给你抱着吗!”
郭逸之瞪他。
魏明安得寸进尺,嬉皮笑脸地又凑近了些,几乎贴着郭逸之的耳朵,语气里满满撒娇。
“哥,晒太阳好舒服~我想听你讲故事~要听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噢哟好~”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在躺椅上融成一团温暖的光影。
魏明安满足地搂紧了他那毛茸茸暖乎乎的“大抱枕”。
郭逸之感受着身后坚实的依靠和周身暖洋洋的温度,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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