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安靠在江辞肩头笑,“打输了可以喊大师姐救命嘛~”
沈离乐了,“当然可以。”
郭逸之捏着拳头,“噢,等我从石床上下来,我先把臭弟弟揍一顿。”
“那我会抱住你”,江辞轻笑,“不给揍。”
“那我就,哥~你忍心嘛~”
郭逸之悻悻道,“好了,不忍心。”
“哈哈哈哈。”
“水好了二哥”,破晓站在下面,“沐浴不呀~”
“嗷!”
魏明安的眼眸里爆发出惊人的光亮,“沐浴!”
破晓抬眉,“那你下来。”
魏明安频频眨眼,显然底气不足,“啊哈,你等我温习一下口诀。”
江辞笑趴,“只会上不会下,诶哟魏明安,逗死我了。”
沈亭御也站到了破晓身侧,“呐,二哥,今天吃什么?你说了算。”
“羊肉烩面!”
“噢,吃面啊”,沈亭御欣然应允,“好的,那多等一会儿。”
“我去帮你呀!”
沈亭御笑眯眯地摆摆手,“不用!都交给我!”
说罢,他就走了。
魏明安还没温习完。
破晓好笑地仰头望着,“二哥,实在不行咱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江辞鼓着脸,“那我咋办。”
破晓波澜不惊,“我也接着你。”
他轻轻点地,旋身而起,停至两人面前。
沈离了然,和郭逸之接着说悄悄话,“耍帅呢。”
破晓只当没听见。
江辞不管,江辞先抱住破晓的脖颈。
魏明安急,扒拉他,“是我洗!”
郭逸之瞧不见,他竖着耳朵偷听。
江辞咂了声,“先来后到。小鱼我也要~”
“噢”,沈离接着道,“逗二哥玩呢。”
“坏江辞!臭小鱼~”
魏明安气哼哼地一手环一个,“欺负人。”
江辞笑弯了眼。
破晓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二哥你可爱死了!”
他环住两人的腰,翩翩落下。
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沈离朝破晓伸来了手,“喏,阿兄给我吧,我们陪哥哥。”
江辞乖顺地眨眨眼,“好呢。”
魏明安抱得小鱼归,激动得展臂高呼,“冲!尾巴!好看的尾巴!”
破晓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可爱。”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江辞笑着摇了摇头,“可给他高兴坏了。”
郭逸之满不在意,“呀,我要是能从这石床上下去,我也这么高兴,躺俩月真的很难捱。”
“哥,受苦了”,江辞眼神严肃,“回去我就把安王那王八羔子大卸八块。”
郭逸之噗嗤笑了,“傻宝贝,快过来抱我~”
“诶”,江辞笑了,“哥,要的就是这种横劲儿。”
...
“那三筐是昨日采回的甘菊、金银花,皆是易腐之花。须得你们一一拣选,残瓣、枯蕊、暗色者皆弃之,只留饱满鲜润的。分拣后,以细麻绳束成小把,悬于通风檐下,不得挤压,不得见午时烈阳。”
好好好。
沈离拼命忍着一榔头把他脑袋敲碎的冲动,笑得优雅,“是,谷主。”
她捻搓着花瓣,破晓在一旁分拣。
只是闲聊的语气,沈离斟酌着开口,“谷主,听闻您和我师父是旧识,不知这些日,可曾见过我师父?”
云庭知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呵斥道,“做事不言!”
沈离悻悻地瘪了瘪嘴。
时间久了,连沈离都开始怀疑了。
师父到底去哪了。
破晓抬了下眼。
日落后。
破晓静静地等待沈离与云庭知的交谈。
听到那句熟悉的“滚”,沈离立马牵着他开溜。
行至不远外。
破晓低头望向她。
沈离面无表情,“他见过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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