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阿兄讲!”
江辞也稀罕得正欢呢,脑袋靠过去挨着,腻歪地开了口。
“魏明安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有名。”
江辞贱兮兮地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人称,云州小霸王。”
“我刚把他从京城拉到云州,不能让他出门啊,他家是抄斩的死罪,他自己也不敢出门。”
“那时候我俩穷,没有下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来的。”
“魏明安刚搬进我的小屋里,每天理理账,盘盘库存,完全不敢出门。出门也是包裹严实,完全看不出这是谁。”
“乔装的法子买了一大堆。”
江辞笑,“有次我去谈事,正好后面有路可以去河边,魏明安憋疯了,裹严实去溜了溜。这小子心眼你都猜不出来。”
“他想,反正溜到河边也是溜。他就端着盆,拿着要洗的衣裳,去河边了。”
“因为做贼啊,太心虚,衣裳吓到河里去了。”
“他不会游水,又不敢舍弃一身乔装下河捞衣裳。”
“一犹豫,衣裳飘走了。”
“给他急坏了”,江辞笑意悠悠,“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砰的一下给我跪下了。怕我因为一件衣裳给他打死。”
“啊~二哥”,破晓惊讶地张着嘴巴,“你以前是这个风格啊。”
“那你也不想想”,魏明安拧了一把贱兮兮的江辞,对着破晓道,“站在我的角度,我能上来就接受吗。谁知道啊,谁能想得到这家伙他真的这么好啊。”
“嘿哟嘿哈哈哈哈。”
江辞乐得像吃了蜜。
“然后呢然后呢”,破晓拍江辞,“然后你怎么呢。”
“他不会游水,我不会骑马,正好咯”,江辞酷酷地抬起眉,“他教我我教他。”
“后来那衣裳我下河捞呗,没捞着,他觉得闯祸了,硬要用月银赔我。”
“当然没让他赔了。”
江辞很傲娇地捏捏破晓的脸蛋,“我还给他又做一件!”
魏明安淡笑不语。
“嗷呜”,破晓拉着江辞的胳膊晃,“阿兄,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怎么的,才发现?”
“早就发现了,阿兄~”
破晓腻歪地靠过去,“请收下本小鱼狗腿。”
“哈哈哈哈。”
江辞温柔地抚着破晓的后脑,“可爱鬼,你才是最好的那个。”
破晓乐不可支,一手挽一个,“我有阿兄和二哥,就最好啦~!”
“小样真招人喜欢噢~”
“嘿嘿~”
“诶哟~”
沈离笑着推门进来,调侃道,“哥仨又在这儿腻歪呢,我要告诉哥哥,你们偷偷聊天~”
江辞坏笑,“走呀,破晓,咱去找哥哥聊天,把魏明安自己丢这儿。”
“昂~不要~不准~”
魏明安一手把他俩按住,另一手拉住沈离,“要哄。哥睡着了,醒了吗~”
“没呢”,沈离戳戳他的脸,“哥哥睡得香极了。”
“那更要陪我了~”
魏明安仰起头,骄傲地望着他们几个,“妹妹~给我揉揉脸!”
沈离失笑,“好呢。”
夜深了。
破晓一人一巴掌,“别聊了,我和沈离明天还得去给云庭知干活呢。睡觉去了。”
...
这日。
云庭知悠闲自在地来了。
把玩着手里的药膏。
小院里是沈亭御。
沈亭御眼看不好,拔高音量,大声道,“谷主。”
沈离立刻出现,“谷主,您忙完了?您怎么来了?”
云庭知也不回答,看着兴致颇高,负手进了小屋。
“谷主。”
魏明安温和地拱了下手,“谷主。”
云庭知毫不客气地按上他腿上贴着膏药的位置,甚至故意用指尖在边缘按了按,激起一阵酸麻微痛。
“嗯,还没长歪。”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算是检查完毕。
又像施恩般丢下几句叮嘱,“气血运行尚可,继续贴着,敢乱动,腿打断。”
云庭知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江辞。
“你这次的药膏。”
江辞大方地温和一笑,双手准备接过,“谢谢谷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小瓷瓶的瞬间,云庭知手腕极其敏捷地一缩,将药膏收了回去,牢牢扣在掌心。
江辞的手顿在半空,微微一怔。
云庭知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恶劣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道,“想要啊?”
“嘿呀”,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跟我走吧。”
江辞收起了笑容,眯着眼睛打量他。
“不行。”
魏明安喝道,“谷主想做什么?”
云庭知反而笑容更甚,“不同意?你的腿,还想要吗?”
魏明安咬牙切齿,正要开口。
江辞按住了他,依旧平和,“既然如此,走吧。”
云庭知毫不客气,隔空将人从床榻上提溜起来,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噢阿兄!”
“阿兄~”
魏明安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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