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看向疑惑的破晓,朝他眨眨眼睛,“回去给你解释。”
“好。”
沈离又道,“你良知你的,我们心疼啊。”
破晓淡淡开口,“我都受不了。”
他这回真懂了,他的那次沈离心得多疼啊。
“怎么又哭了啊。别哭了啊,阿兄够不着你。”江辞看着委屈死了的沈亭御,勾勾唇,沈亭御道,“我现在都没缓过来。”
沈离摆手,“谁不是啊。接着讲,破晓记性好,他记得住,等你让我们整他了,我们全给你走一遍。不给安王整得哭爹喊娘我都不姓沈!”
“我也是!”
“好啦。”江辞微笑,“然后就是他打呗,又打又灌毒,毒我不怕,激了一下安王,他就都灌我了,没去嚯嚯魏明安,挨了几个巴掌而已。后来他给我换了个水牢,还是吊着手,慢慢地放水,都到脖子了,他问我在不在乎你们,我气疯了那一刻,那时候真想弄死他。他说去抓你们,我才确认了你们不在他手上。”
沈离连连嗤笑,“他,那老王八蛋,抓我们?就应该路过给他捂死!”
江辞挑眉,“然后又灌,得亏我长得高,不然就我那动不了的腿,真淹死了,仰着脖子仰了一个时辰吧差不多。被捞出来了,又塞回了那个房间,被灌了一碗参汤。安王怕我真死了。”
沈离捏捏他的手,“等你好了,我把灵山那个宝物名录全给你找来。”
江辞轻笑,“这回能不绑了吗,我自己吃。”
“哈哈哈哈。”
江辞想了想后面,脑袋有点疼了,“然后就一直打了四五个时辰吧,一直到子时,噢,安王不是挑断我手脚吗,要我给他做事,还说要做个大铁笼子,把我和魏明安塞进去,跟着大军一起打到京城,再关皇宫里。再然后就拿了个又臭又破的布塞了我的嘴,怕我求死。”
告状这事,他必须干。
沈离戳戳沈亭御,“听到了吗,这老头以后必须这个下场。”
沈亭御鼓着脸,“拴在铁笼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辞讲完了,“然后过夜了,我迷迷糊糊地发烧了,你们就来了。”
沈离捏了捏他的手,“还没退烧,脑袋痛不痛,睡一觉?”
江辞眨眨眼睛,“痛啊,不想睡,我怕是梦。”
沈离温柔极了,“睡吧,我们都在呢,跟你保证你再醒我们都在好不好?”
“好。”
江辞左看看右看看,破晓肯定地望着他,“没事的,睡吧。”
他餍足地闭了眼。
沈离与破晓见他熟睡后,慢慢地放了手。
“阿姐,你们两个也去睡一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他。”沈亭御在他床上凑了凑,赶他们两个走。
沈离把沈亭御拎下来,“你回去拾掇一下自己,谁说我俩要睡了,我俩也是回去收拾自己的。”
...
沈离和破晓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进了屋,立刻扭头看向破晓。
破晓什么话也没说,关上门,转身就回头拥住了她。
沈离笑了,“你好懂我啊,我就是想要抱抱。”
破晓抚着她的发,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比我早醒一个时辰,很怕吧。”
沈离脑袋蹭着他的胸膛,“真的怕,我自己那样我都不怕,看见你躺在那儿我真的心都慌了,衣裳瞬间湿透了,全是冷汗。”
破晓吻了吻她的长发,“没事了。没事了。看那个花妖碰你,我也好怕的,那瞬间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出不去。”
沈离抬了头,看向他的腕,“我说怎么这么紫了,你是不是那时候手上使劲来着。”
破晓垂头望去,小声地嗯了一声。
沈离抚着他的脸颊,灵力打向他的手腕,“怎么这么傻啊。”
破晓把她拦下,“别整了,咱们治江辞吧。”
沈离换了换语气,试探地问,“你,醋了吗这次,或者生气?”
破晓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怎么跟江辞一样,就喜欢胡乱说话,我生什么气,吃什么醋!他掐你啊,我想弄死他都来不及。”
沈离笑了,“咱俩去趟京城吧,给江辞买点吃的,你顺便泡个澡。”
破晓牵起她的手,“走呀夫人。”
...
热腾腾的浴池里,沈离靠着破晓,他的大尾巴依旧盘在一旁,很是惹眼。
破晓望着她雪白的皮肤上那刺眼的淤青,叹了口气。
“好了啊。”沈离仰头亲他,“别叹气了,你也有,谁也别说谁了。”
破晓扣着她的后脑,肆意地汲取了一会儿她的味道。
“咱们让江辞遭了个大的。”破晓指腹依旧摩挲着沈离的淤青,沈离附和,“诶!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呢,结果保护得他只有脑袋能动了。”
“所以他为了什么?”
沈离歪着脑袋,略一沉思,开始解释,“你看我们平时吃的东西,是一个叫粮食的东西做的,粮食呢,像花一样,是种的,一年只产一次,或者两次,粮田和花田差不多,也是一望无际的那种。江辞几乎掌握了整个国家的粮食,销往各地全都要通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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