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这口气，栾珂索性就像在娘家那样，拿婆子丫头出气。
不是让小丫头脑袋上顶着碗，在大太阳下站着，就是让粗使婆子捡地上的碎瓷片，且不许用布包着手。
没多久，侯府里就传出风声，说这位年纪小小的侯夫人是个不饶人的性子。
这个时代，说女子不饶人，那绝不是好话。
连姜芙都影影绰绰地听到一些。
她现在的口碑略有好转，偶尔也会去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走动一二，就有那嘴上不牢靠的，当着姜芙的面提起栾珂。
当着外人，姜芙还得为孙女掩饰。
“给人家当媳妇，能和在家当闺女一样？如今年纪小，多磨上两年就好了，等生了儿女，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会跟下人置闲气。”
三太太连忙解围：“可不是，要说那些积年的老仆，一家子都在府里，根深叶茂的，见小媳妇面嫩，有意欺瞒，也是有的！”
四太太也帮栾珂叫屈。
婆媳几个，直接把话题引到奴大欺主上了，从侧面替栾珂说话。
那意思就是说，不是她这个做主母的不心慈，而是刚嫁到侯府里，上头又没有婆婆教导，栾珂可不就得做出一副厉害模样，免得被不长眼的下人给唬了。
话虽如此，回到家里，姜芙直接告诉胡氏：“你去看看，让她别再给家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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