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姒将目光放至傅文谦的身上，语气中带着笃定。
傅文谦也没有否认，终于抬起头来。
那双让顾清姒熟悉的眼睛里含着的是陌生的感情。
“她在哪？她怎么了？她这些年还好吗？”
“她不好，即便醒来也不会好。”
顾清姒温和的面庞说出最残忍的话。
傅文谦心一抽一抽的疼，喉结滚动几下艰难的开口道，“她怎么了？”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顾清姒嘴角挂着一丝讽笑。
“为什么？”
傅文谦难以理解。
顾清姒透过他看向了他身后远处孤独站立在那的傅时晏。
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她才品出，为何他对自己离开的事情那么耿耿于怀。
又为何，对她的一切行动都了如指掌。
直让她后悔，当初对他做的那些事情。
似是在审判自己，却也在审判傅文谦。
“你可曾想过，若有一天幽吟回来时，见到的是对这世界都怀着恨意的儿子，她会如何？”
她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攥着。
指甲都嵌进手心，她却感觉不到痛一般。
傅文谦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没想那么多。”
“呵，是没想，还是从没想过。”
顾清姒凝视着他，试图从他露出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他忽地勾起唇来，“你在为他谋不平？”
顾清姒精致的眉眼染着怒气，咬牙点头，“是！”
“看来，我今天不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是不会给我她的消息。”
傅文谦自嘲的笑了笑，身子忽然动了。
顾清姒浑身霎时紧绷起来，眼神中带着戒备。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走到门边，整个人靠在墙上。
黑色衣服肩膀处都沾上了墙上落下的灰屑。
“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这样跟你说话，不介意吧。”
顾清姒这才打量起他的脸色。
因为头发和胡茬遮挡的缘故，她一直也没有注意。
他的脸色却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不过以他的行动来看，要么是贫血，或者是低血糖吧。
他们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所以他应该是没有吃早餐。
那就是低血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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