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染不懂，但大受震撼，当然的，他拒绝了妮可的请求，“不行。”
原因很简单，妮可这种病态的“追求”？
不对，也不能算是追求，就是那种病态的追捧和依恋，让他的压力巨大好不好。
虽然看上去很温柔无害，但他莫名感觉万一真被缠上了，估计是没有那么好脱手的。
祁尘染以前遇到这种人遇见的多了。
保险起见，祁尘染并不想节外生枝。
被祁尘染拒绝之后，妮可表现的很失落。
但是她很快调理了过来，换了一个请求，“那我以后能申请偶尔去见一下殿下吗？不需要很频繁，一周能有两次就可以了。”
祁尘染心里默默的想着，当然也不行，但是他嘴上说着，“可以。”
妮可果然被他哄住了，祁尘染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铁圈，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对身后的近侍说道，“之前拍卖会的时候，卖方没有把她脖子上铁圈的钥匙交出来吗吗？”
买血仆给钥匙几乎都是共识流程了，钥匙在谁的手里，谁就是主人。
近侍摇了摇头，“殿下，当时拍卖方并没有给我，后面拍卖场也毁了，就更找不到人了。”
“那就叫开锁的人过来，今天就要把这个东西取下来。”
祁尘染刚说完，妮可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拽了自己的脖子上的铁圈，敛着眉目，有点自暴自弃的说道，
“殿下，不用了，这个东西我很习惯了，太麻烦您了。”
“真的不用吗？”
祁尘染低头看着她，她亦眼神真挚的回看过来，“不用，今天已经耽搁您很多时间了，您的时间那么宝贵，我不值得。”
祁尘染眼神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倏尔脸上一笑，“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一大串人走出了套房，祁尘染站在门外，等事务官将门关上，他脸色微沉的问道，
“妮可身上没有伤口，地上的血是谁的？”
事务官连忙回道，“是那个男性血族血仆的。”
啊？虽然猜到了，但祁尘染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男性血族，连一个人族女性都打不过吗？你带我过去。”
那个血仆被关押在了地牢里，当祁尘染见到那个血族的时候，心里的疑惑更是达到了顶峰。
躺在地牢里奄奄一息的血族比祁尘染还要高一点，壮一点。
事务官在他的身后补充道，“殿下，我当时只听到了一声尖叫，等带着人的上去的时候，这个血仆已经被连捅了十几刀，浑身是血。”
祁尘染嘴巴微张，妮可也……太猛了吧！
“妮可小姐当时激动，什么都问不出来，事情的真相还是后面我向住在她旁边的血仆问来的。 我们不敢对他多加治疗，只按时给一点血吊着。”
祁尘染吞了吞唾液，沉稳的回头，夸赞他，“你——做的很好，后面跟着流程来就可以了。”
…
经历了平静无聊的一周后，终于到了时间，祁尘染迫不及待的把德米沙从单间屋里提了出来。
德米沙脸色平静，洗了个澡，衣服刚换上，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祁尘染坐在高台上，单手撑在桌子上，低头看他，“我的德米沙，你知道错了吗？”
德米沙原本飘逸的长发变成了如今的齐肩短发，他微微侧头，刚好盖住了全脸。
“不知道。”
祁尘染一拍桌子，“你——”
德米沙抬头看他，祁尘染差点没憋不住笑，德米沙的长相当然是无可挑剔，但是现在这个齐肩长发看上去很像妹妹头。
他的坚强，冷毅，倔强，一下淡化了不少，得找人给他剪一下头发。
祁尘染顿了一下，借着自己的刚才的话头说道，“你违背我的指令，几次三番想要跑掉，后面还吸了我的血。”
他一边说一边走下了台，踱步到了德米沙的身边，他按着青年的肩膀，强迫他弯下腰，凑近他肩膀轻声蛊惑的说道，
“长老会那边让我把你交出去，他们觉得维塞尔的失踪和圣殿有关，德米沙，你作为圣殿的前任圣子，当时在场的还有圣骑士长林瑟，他们觉得是你们连合起来对维塞尔动的手脚。”
德米沙蹙眉，立刻否认道，“我没有，我和林瑟没有接触。”
祁尘染嘴角微勾，他撩起德米沙脑后的短发，捏上了他的后颈，“那可不一定，谁能够作证？”
德米沙瞳孔微缩，“我没有做过的事。”
“嘘~”祁尘染手指抵着嘴唇，另一只手的手指勾住他脖子，用力勒紧，强迫他闭嘴。
“不要在这时候跟我解释，没有用，长老会那边有的是严苛的手段能让你说出真话，我的德米沙这么漂亮，我还真舍不得把你送到长老会的行刑室去受苦。”
德米沙并不言语，只垂着眸子，看着祁尘染苍白纤细的脖子，上次留下的孔眼早就消失了，一点微弱的疤痕都没有留下来。
祁看似靠的很近，远远看上去两个人像是紧紧贴在了一起，但实际上还是保持着某种安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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