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兮天刚亮就出门了。
她今日要去玄字门。
东方羽兮醒来的两只胳膊死死的抱着她的手，明明没醒，就是不松手。
东方羽兮用了点力气想抽出手臂，丫丫反而抱的更紧了。
东方羽兮好说歹说半天，丫丫才迷迷糊糊放开了她。
东方羽兮摸了摸她的额头，等她睡熟了才离开。
玄字门依旧是那副破败的样子，甚至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都没有变化，跟上次东方羽兮来时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有问题了。
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花草怎么可能毫无变化。
天疡城如今的气候已是冬初，很多花草都凋谢枯萎了。
这小院里都不过是一些很普通的花草，并没有适合在冬天生存的花草。
所以是有人用外力让整个小院保持了一种固定的形态。
东方羽兮没有着急进去，她站在门口安静的看了半天，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还早，来往的行人很少，几乎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荒废了许久的小院门口站了一个人，还站了很久，
此时的天气还有些冷。
东方羽兮紧了紧裹着的披风，打量了一眼四周。
没有人。
她提步走进了破败的小院。
院子里格外安静，只有东方羽兮的脚步声。
“嘎吱，嘎吱”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小院，莫名有些瘆人。
东方羽兮将剑提在手上。
这还是师傅送她的那把剑，上次在暗黑森林砍坏了，后来是栾离萧帮她修的。
东方羽兮看了一眼光滑的剑身，根本看不出半点之前残破的样子。
栾离萧在这方面造诣不浅。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东方羽兮不由得想远了。
“啾啾”
一声突兀的鸟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东方羽兮猛地抬头看去。
一只黑色的鸟儿落在了屋檐上。
东方羽兮根本没有察觉到这鸟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鸟儿巴掌大小，长得像乌鸦，却又不是乌鸦，它有一双跟麻雀一样小的眼睛，还是碧绿色的，尾羽上有一撮毛是黄色的。
东方羽兮知道这种鸟，这是寻香雀，她在书上看到过，有人会把他们训练成追踪的鸟雀，这只显然是有主的。
也就是说有人盯上了她。
可能是玄字门的人，也可能不是。
毕竟玄字门的人很久没出现了。
东方羽兮按兵不动，盯着那只寻香雀。
那鸟儿歪着头看着她，也没有动作。
“啾啾，啾啾啾”
在东方羽兮发起攻击前，寻香雀终于动了。
它叫了两声，往院子里飞去，示意东方羽兮跟着它。
东方羽兮收了伸向储物袋的手，握紧手中的剑。
院子很小，所以他们没有走多久就到头了。
在一间破败的屋子前，寻香雀停了下来，它用嘴啄了两下门。
那门居然神奇的自己开了。
屋子里没有人，但很干净，没有长久不住人的尘土味。
寻香雀率先飞了进去。
“啾啾，啾啾”
寻香雀不同的叫声代表不同的意思，东方羽兮把这些声音和猜到的大概意思都记在了心里。
屋子里床角边有一块地板格外的干净。
寻香雀就落在了这块地板上。
有人在下面轻轻扣了两下地板。
寻香雀跳到了一边，歪着头看着东方羽兮。
东方羽兮了然，她走过去敲了两下地板。
那地板轻轻打开了，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随后有人探出头来。
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
东方羽兮看着那一米九，娃娃脸的男人没说话。
这大概，可能不是一个小孩儿。
男人点了点头，给东方羽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都走到这儿了，东方羽兮自然没打算半路放弃了。
她跳下了地板，里面是一个密道，起初只是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走着走着就豁然开朗了。
三人宽的阶梯看不到尽头，两边都点了蜡烛，照得四周一览无余。
东方羽兮停住了脚步。
那男人一直走在她后面，见她停了，也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啾啾”
寻香雀疑惑的叫了两声，它自从进了地道，就一直站在男人肩膀上。
这鸟儿似乎特别喜欢歪头。
此时就歪着头用那绿豆大的眼睛盯着东方羽兮。
“你走前面。”
东方羽兮往旁边退了一点儿。
那男人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他径直走了下去，没有再理会东方羽兮。
东方羽兮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既要防止男人突然对自己动手，也要防止他突然消失，把自己独自留在这里。
东方羽兮紧紧盯着男人的背影，同时用眼角观察着四周。
他们走了很久，依旧看不到这阶梯通向哪里，它似乎是没有尽头的。
东方羽兮沉住气，什么也没有问。
当然，她问了那个男人多半也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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