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凝拿着那一盒子银票，手抖了抖，差点给打翻了。
忍不住心中感动，她咬唇道：“高子清，你是不是傻？”
高子清眨了眨眼睛，摇头认真道：“不傻啊。”
“你难道不怕我们用你的钱去招兵买马，攻打吴国吗？”
她说这话小心翼翼。
毕竟正常人，都不会花钱帮别的国家攻打自己的国家。
但事实证明他不是正常人。
他想了想，道：“姐姐，你不知道，从小我就讨厌张茂，因为他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坏事，还总是来我家找我娘要钱去养吴国士兵。
“我更讨厌吴王，我爹娘都讨厌吴王。我娘说吴王很残暴，而且根本就不管我们生活在边境上的人的死活，每年税收很高。
“我爹赚到的钱，被吴王派人来收走了三分之二，若非如此，我家现在会更有钱。
“我娘说我以前还有两个姨母，都是被张茂送给了吴王，但到了王宫里没多久就死了。”
“她们如何死的？”沈嘉凝惊愕。
“是被吴王虐待死的。”高子清说着，眼尾渐渐染上了一层红，眼中隐隐有愤恨，“别人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次张茂来我家，我娘和他在房里吵架我听到了，我娘说我的两个姨母都是被张茂送给吴王后，吴王让宫人将他们蹂躏致死的。”
“我小的时候，我两个姨母还经常来我家，经常抱着我出去玩。可是她们都被吴王害死了。而张茂为了稳固自己在吴国的地位，非但不找吴王报仇，还到处寻找良家女子送给吴王讨他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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