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笑，也是分外僵硬，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倒是对一个小山神，她居然这般亲昵。
鸢鹫忽然打个寒战，感觉手臂上汗毛瞬间炸起。
像冷风刮过一般，望向窗户，窗户却关的严严实实。
唯有伶述尘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兮雾见没人理她，袖中的手收紧了几分。
清了清嗓子，打破有些僵硬的氛围：“我刚刚听见大人在说什么夜市，兮雾也好奇，不知可否也一起去看看？”
“……这？”
鸢鹫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伶述尘。
兮雾楚楚可怜的目光也看向伶述尘，声音又细又软：“大人，兮雾也想念这人间的光景，求大人让兮雾也一起去看看吧。”
伶述尘目光扫向鹿羲梧。
“若是担忧兮雾身体，兮雾不怕的，兮雾可以坚持的。”兮雾道。
鹿羲梧黑了脸，表情算不上美妙。
她居然忘记这茬了。要是让她跟着，她该怎么找机会开溜？
况且她身体羸弱，若是夜间受了风寒，日后行动也不方便。
出于这般考量，鹿羲梧也望向伶述尘：“兮雾姐姐跟着怕是……”
兮雾截断鹿羲梧的话，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要摇摇欲坠。
声音也带了哭腔：“羲儿为何如此？我沉睡三年，未曾回乡，如今只是想看一看故居，也不行吗？”
鹿羲梧看着那双浅色的水眸望着伶述尘，眼巴巴地看着，不曾偏离半分。
“羲儿她不是这个意思……”鸢鹫开口解释。
“罢了，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青衣仙尊打断鸢鹫的话语，眉目里有显而易见的烦躁，目光落在兮雾身上，锁着眉将那薄薄的衣衫盯了一会。
“你随我来，我叫千迟为你办置一些衣物。”
兮雾惊喜道谢，勾着唇角，颇有些得意的望了一眼鹿羲梧，扭着腰跟上了仙人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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