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正感觉到不安的是，作为剧组的副导演，跟着剧组拍了这么久，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是不知道，这部电视剧到底拍了什么。
一共三十八集的电视剧，每一集四十分钟，共计一千五百二十分钟，刚好一天多一点就能看完。
但这是建立在电视剧剪辑完播出之后的状态下才能这么计算。
如果抛开这一点，那么他们要面对的，是数以千计的视频资料。
这些视频资料长的有七八分钟，短的只有十几秒，而且还分为一二三四机位，不同机位拍摄的角度不同，视频呈现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不同。
最离谱的是，陆寻拍戏的时候从来不与任何人进行额外的交流，所以大家也很难明白，他到底想拍出一个怎么样的效果，最后只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工具人。
两位副导演自然也沦落为了大号的传声筒。
他们双手抱胸，低着头互相咬着耳朵。
“你说，这部戏有希望吗？”
“我觉得难，拍了两个月剧情了，老子到现在就只记得一堆人死翘翘了你敢信！”
“我比你好一点，我记得李逍遥和灵儿在柜子里~~”
“咦惹~~，你居然是这种人！”
“想哪去了你，这是今天要拍的内容。”
“噢噢，原来是这样，啧，真羡慕陆导啊，能跟鹿鸣这么漂亮的搭戏。”
其中一位副导演陡然出声说道，脸上的神情满是羡慕与想入非非。
一旁的那位赶忙捂住他的嘴，左右观望两下后厉声呵斥道。
“你疯了，谁的舌根都敢嚼，你想死自己死去，别踏马拉上我。”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欸，你看，陆导来了。”
“陆导~”
两人赶忙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迎上前。
面对两位副导演，陆寻也给予温和的回应。
“早上好，片场都布置完了吗？”
“您放心，片场都布置完了，我们随时可以准备开拍。”
“好，那就开始吧。”
...
“第三千五百二十一场，ACTION！”
幽暗的柜子关闭，李逍遥与灵儿相对而站，两人中间是装在盒子里的紫金丹，在一片黑暗中，它散发出神秘的紫金色光芒。
光芒并不刺眼，很柔和，将两人的眉眼都照耀得有些朦胧起来。
这种独特的朦胧就像暧昧的实质化。
粉色的爱心铺满柜子。
姜闻盯着监视器，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他以为这场戏应该也是一遍过的时候，却发现陆寻的眉头居然皱了起来。
“卡！”
陆寻朗声喊道，随后他看着洛呦呦摇摇头：“不行，这个状态不对。”
状态不对，这四个字让洛呦呦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我觉得没问题啊。”
她娇声回答道，眼中满是不明所以的迷茫。
陆寻耐心的跟她解释道：“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现在李逍遥与灵儿的情感发展路径，李逍遥这个时候对灵儿的情感并不浓烈，而灵儿本身那种不谙世事的状态你也没表现出来，他们这个时候固然需要那种暧昧的状态，但你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太...”
陆寻沉吟几秒，随后说道：“太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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