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
“我是无命......”
原·葬土之王的眼神,一开始,似乎还有些迷茫。
但随着【此间因果如影随形】所逆转的因果彻底成形。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看着那如仙似神的白线人影,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祂,是仙,是神。
祂,降临此世,缔造葬土,是为葬土之王。
祂,点化自己,将自己收为座下童子,只为在祂不在时,守护轮回葬土,名曰......无命!
“我是无命......”
“我是无命!”
他彻底明白了往事。
他曾八世轮回,只为守护葬土。
可也因此,心魔缠身,误入歧途,征伐世间,曾缔造屠戮,不为其它,只为在红尘中等祂归来。
而今。
祂归来了。
他如梦初醒,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端坐在王座之上。
这是何等的不敬?
“仙君,是无命错了。”
他站起身来。
可却被仙君伸手轻轻按下。
仙君立于天上,无形无相,不可思,不可议。
祂语气淡淡:
“只有世间的王才需要王座来证明,这位置,便先由你来坐。”
无命反应过来。
是啊!
仙君何须一张王座来证明?
祂缔造轮回葬土,为真正意义上的葬土之王,而无需以任何其它来证明。
“是无命冒犯了。”
“我于红尘游历,如今是渊天宗神子,平常之际,你便以此称呼我。”
“是。”
......
张春秋眸光深邃,他......看不透这黑影。
他,与葬土诸圣,皆在那黑影构筑的世界之中。
唯独无道源君与那古代王者,被一层更为幽深的黑影帷幕所包裹。
无人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刚才的某个瞬间——
同样的帷幕,将那葬土诸圣也笼罩了进去。
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张春秋眸光微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答应下无道源君,要护他一程。
但既然无道源君自有打算,他也不好插手。
就如无道源君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具三清身而已,大不了,便弃了。
若更进一步说得明白些。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安分、守己,便够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某个时刻。
黑影如潮水般退去。
这座黑暗的宫殿终于重新显露了出来。
张春秋这才抬眼看去。
那位葬土之王,依旧高居于王座。
只是......
他的左臂,似乎缺失了。
而无道源君,也不再是那层层白线勾勒的状态,而是恢复成了‘少帝’的模样,也即,那具三清身。
张春秋敏锐地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不再是原先的剑拔弩张、危机四伏。
不等他多想。
哗啦啦!
葬土诸圣。
忽然朝着那王座拜倒。
张春秋瞳孔微微收缩,只因为那葬土诸圣接下来说出的话,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们口中称颂的,非是那位古代的王者。
而是——
“见过神子!”
“见过神子!”
“见过神子!”
张春秋愣住了。
他仔仔细细地望着苏渊,在脑海中不断推演可能得情况,可是,却始终不得关要。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致使这一切瞬间改变?
那原先对两人抱有极大杀意和不屑的葬土诸圣,怎会突然改口,如此礼敬地向着无道源君朝拜?
甚至就连那位古代的王者......
他虽然依旧坐在王座之上,可却没有了先前蔑视一切,傲视古今的淡然与冷漠!
苏渊看着显然有些错愕的张春秋,微微一笑:
“帝师无需多想——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他一点点走下那王座高台,接受着葬土诸圣的注目,也坦然应对着张春秋询问的目光:
“帝师应当清楚,我身后,有帝者撑腰。这位帝者,身世来历无可奉告,但恰好与这葬土有些渊源,我将那帝血祭出后,他们便明白了我的身份,自然不再敌视。”
真太真。
假太假。
唯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难分辨。
对无命而言,苏渊,是仙君。
对葬土诸圣而言,苏渊,是葬土之王。
皆是不可违逆,不敢议论的存在,他所说的话,便是真。
对张春秋而言。
这......
更是唯一有可能的原因。
只是这让他对苏渊身后的那位帝者,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好奇。
能对一尊跨越了无尽岁月的古代王者,还有如此的震慑力,那位帝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思索着,却想不明白,或许唯有等到内外宇宙重新联通后,方能有所了解。
想到这,张春秋压住心头的震动,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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