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尿？蛇尿还有这用处？”
听着秦老头这么天方夜谭的往事，我们一个个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四眼琢磨了一会儿倒是点了点头：
“还别说秦老爷子这法子也不是没有科学依据，要知道蝙蝠尿蛇尿里含量最多的就是带着腐蚀的酸，加上地牢潮湿，酸作用在铁上形成铁锈，以前的工艺可没有现在这样镀金业的发达，所以只要表面有了铁锈就会不断的锈下去，有半年功夫还真的能把铁条给锈掉。”
我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看着秦老头问道：
“所以这次刘园饭店的人花这么大功夫弄来这么一条森蚺不是给独角蛟龙找对象，而是用蛇尿腐蚀下面锁龙潭底的青铜柱子和锁链？”
还别说这事真就有可能，要知道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些青铜柱子和锁链有多粗多大，有它们锁住九宫锁，搞不好就连阿左他们带下来的烈性炸药也没法炸开。
还好有刘园饭店的人弄来这么一条森蚺，但想到这里我再看向林灵儿的眼神就不由地有些发毛。
这样一个组织，不仅心狠手辣又这么有手段。
它们愿意花费这么大精力，而且是出动这么多人力物力。
那他们想得到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哪里去。
他娘的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地暗自叫苦不迭，心里也不由地对秦老头多了几分埋怨。
因为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司彬娅的事，可现在却被莫名其妙卷进了这么一个阴谋中。
在第九局和林灵儿他们背后的势力漩涡中纠缠。
不用多想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说的没错，林姑娘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无非是想破坏掉锁龙潭底的九宫锁，只可惜他们低估了九宫锁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故意放任森蚺将守水营的人拖下水来给我们布局。”
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看向林灵儿。
“我说老头，你说话不要总夹枪带棒的好吧，说起来要不是我们将锁龙潭下的海眼底下的事提前，你和你那孙女有摆脱落花洞女诅咒的可能吗？”
林灵儿颇为不满，她瞪了秦老头一眼。
提到孙女小凤，秦老头的脸色冷了下来。
但是四眼还是从秦老头和林灵儿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等等，你们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圈套？布局？这是一场针对第九局的局？”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更愿意把这叫作一场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林灵儿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但很显然她的话并没有让四眼满意。
“老爷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森蚺拖人下水又是怎么回事？”
四眼满脸疑惑的看向秦老头，等待着他的解答。
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在锁龙潭潜水时见到的东西，那就是水底一个个水漂子。
当时我就已经猜到那些尸体原本就是守水营的村民。
秦老头搓了搓手，四眼赶紧又给他递了根烟。
秦老头长长的吐了口烟气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姑娘他们应该是早就通过潜到锁龙潭水底发现了九宫锁，和那些青铜柱子和锁链，所以他们才会大费周章从湄公河弄来这么一条森蚺来，但他们低估了九宫锁以为只要破坏那些青铜柱子锁链，九宫锁就会因为海眼上下的压强不同而破开。”
说到这里，秦老头略带着嘲讽的冷笑两声。
“哼！”
林灵儿难得吃了回憋，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还倒是有点可爱。
“可惜九宫锁的存在依靠的是海眼的风水，那些青铜柱子和锁链无非就是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锁龙潭发生沉降罢了，所以他们见破坏了青铜柱子和锁链之后九宫锁依旧没法打开，于是就动起了歪心思，把目光转向了咱们第九局。”
“啊？不会吧？在咱们的地界还有人敢把算盘打到第九局头上，那不是粪堆上点灯，找死呢嘛？”
四眼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他自己就是第九局的人，秦老头也是第九局的人。
而他们现在就和林灵儿一起待在海眼。
更何况晕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阿左从林灵儿之前的话语里也不难看出他们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所以沉默了半响之后，四眼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
“老爷子，他们是怎么向我们第九局布局的？难道就靠那些被森蚺拉进锁龙潭中的尸体？可是死几个人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是的，难道这还不是大事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的是缺少对生命的敬畏。”
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冰冷，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四眼，直看的四眼有些发虚：
“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的解释有些过于苍白，秦老头自然没有理会。
不过秦老头这个样子倒是让我很是意外，因为他在解决铁蛋那群扎飞的混蛋的时候，下手可黑着呢。
现在竟然谈到对生命的敬畏。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秦老头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道：
“有的人，他是人，所以敬畏，有的人，他甚至连畜生都不如，那就只能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冰冷的让我都没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好在紧接着秦老头就缓缓说道：
“虽然林姑娘背后的人手段有些下作，但他们成功吸引了我们第九局的注意，上面的人派人先行一步过来调查，当时只当是锁龙潭中出现了水怪，可没想到被派出来的人和林姑娘他们做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约定，甚至，”
说到这里，秦老头一脸阴鸷：
“甚至还得到了上面的肯定，这样的先例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四眼一知半解的点着头，突然他像是猛的意识到什么死死地看着地上的阿左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爷子，我记得前些天阿左被派出去执行了秘密任务，虽然第九局内有保密协议，但我们还是能猜到一些......”
说到最后，四眼的表情几乎带着些可怜：
“所以老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先行一步被派过来的第九局的人是不是阿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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