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有下人慌张跑来找何钟佳和何忠继,不知说了什么,又急匆匆走了。
何钟佳看上去面色并不好,只说要休息,一个人回了房。
何忠继没怎么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坐回茶室,自己给自己斟了茶。
绘青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她去到餐厅,静静等着。
到杏子揉着眼睛出房门,绘青听见她走到绘青房间的脚步声,又听见她匆匆赶到餐厅的脚步声,只是冷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哈哈...”
杏子赶来时,正好撞到绘青的冷嗤,脚步一怔,再没有往前一步。
“绘青?”杏子张开口,只叫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让你叫我的。”绘青跷起腿,“就这么睡过头了?”
强烈的违和感再次瞬间涌上心头,杏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打住了。
“别忘了,你是来保护我的。真是不尽职。”绘青翻了个白眼道。
不对啊。
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杏子想辩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绘青不可能是这样的。
长途跋涉,身体早已习惯了久坐,再次站立在土地上时,女人忍不住踉跄一步。
在看到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身边的侍卫时,她佯装无恙,只伸了个懒腰。
“温莎女士,这里就是稻华国的龙港。”前来迎接的男人微微鞠躬,“在下是负责龙港的海关监察。欢迎您来到稻华龙港,一位自称神秘人的...先生,说在拾味居等您。”
“懂不听。”温莎言简意赅。
“他说他是海关监察。一位自称神秘人的先生说,在本地的一家餐馆等您。”身边的翻译官适时翻译道。
“真是神经病。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应该直接告诉我去哪,而不是自称什么神秘人跟我玩过家家,对不对?”温莎耸耸肩,“说句实话,我觉得二十二人里只有我是正常人。”
翻译没敢回话,温莎自讨没趣,翻了个白眼:“你在害怕什么?跟我一起腹诽两句,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真是不懂得给人情绪价值。”
翻译官仍然不敢回话,温莎叹了口气:“行了。不用带我去到那什么餐厅,你给我找一个能睡觉的地方,让我睡一会。”
“好的,温莎女士。”翻译官点头,又向海关监察传达了温莎的意思。
“这...”海关监察似乎有些为难,片刻后还是答应了,“好的,这就吩咐人带您去。”
“什么意思!?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天天上课,等到大哥弄清楚?”何钟合吼道,“叫四姐来!我受不了了!!”
“抱歉,四娘在忙。”下人低声下气,“五小姐,麻烦您忍耐...”
“我忍你的头!”何钟合大骂,“你要是有点眼力见,马上找四姐过来,实在不行找二哥也行,别单为难我!”
百灵没敢说话,她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时极其愤怒,在怎么劝导也无济于事。
“他妈的,我什么也没干!到底是谁做的,跟我说!”何钟合拍桌。
“小姐,前两天有个年轻人把你带回家,我给了他我们的牌子,你还记得不?”百灵小声问。
“天杀的,又是二哥!天杀的玩意!”何钟合仍然激动,“都是他算好的!”
“二当家不可能这么傻,让你知道这件事是他在背后作梗啊,小姐。”百灵提醒。
“对啊...二哥不傻啊...”何钟合想了想,“也不可能是四姐,她不会这么干...更不可能是那个死长毛,他最近在追贤祖姐呢...”
“肯定是外人干的啊,小姐!”百灵道,“能对我们何家知根知底,还在这时候干出这种事的...”
“可是这样的人能是谁啊!?”何钟合问。
“有可能是...那个白发稻士?”
“大当家查了一遍,查到你头上了。”来人毫不客气的坐在甄贤祖准备的位置上,甩出一沓纸。
“既然是我不能听的东西,那就先告辞。”甄贤祖起身离开,最后还不忘叮嘱:“婆婆未到头七,请二位不要在这里闹得难看了。”
“不会。”何忠友摆摆手,又对来人说,“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傍晚的风带着转暖前最后一丝冷冽,所有未知和疑惑都被风吹散到尘土中。
温莎闭上眼,很快就进到了梦里。
一开始是独属于她的梦境,她看到了自己刚刚经历的旅程,看到了自己二十七年来的人生,看到了童年和青春期的自己,最后在一片用玫瑰花填满的自己的庄园里,看到了留着小胡子的瘦削身影。
“我就知道你不会来的。”莱尔在花田中笑嘻嘻行了个礼,“欢迎来到自己的梦境,温莎。”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真的很不尊重其他人?”温莎抱臂,“比起在餐馆里呼呼大睡,我更愿意在柔软的床上休憩。”
“诶呦,被你看穿了。”莱尔挠挠头,“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捉弄到你一次,我是不是有点太失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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