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脸色阴沉，手中握着小豆冰棍，进退两难。吃吧，就成了那个倒霉蛋；不吃吧，那一分钱怎么办。
秦斐然轻轻一笑，不再逗弄：“大叔，有个小问题想请教，镇上哪家人会打井，最好是技术精湛的。”说完，他看到大叔手指指向一旁。 ** ?
原来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这让他有点尴尬。
“曹师傅他们家族打井手艺世代传承，是镇上最出色的打井师傅。”曹师傅一家打井？
哦，想起曹家祖上曾有盗墓经历，打井的技能或许并不突兀？“曹师傅，对不起，刚才开个小玩笑。”秦斐然连忙道歉，赔上几声呵呵。
曹师傅皮笑肉不笑，手里的小豆棒冰几乎化成水，他犹豫着要不要吃。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问道：“你说要打井，是为了家用，还是生产队的需求？”
叹气代表什么意思？
秦斐然皱了皱眉，回答道：“是发展大队，大队计划大规模种植温室蔬菜，需要大量水源灌溉。”“温室蔬菜？就像几年前长春的那种能在冬季生长蔬果的？”曹师傅显然有所了解。“没错，不过我还不确定打井的地方合适不合适，所以想请曹师傅帮我实地考察一下。”秦斐然恳求道。
曹师傅思索后点头：“行，那就麻烦你跟我回家拿打井机吧。”
打井自然需要专业的打井设备，在东北，靠人力挖掘人工井根本不可行，费时费力，没有几个月恐怕见不到水。
到达曹师傅家后，秦斐然明白了他刚才为何叹息。他的工具还是传统的竹弓打井机，只是冲击锥头稍作改进，脚踏板也从一人操作改为四人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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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傅，我听说前阵子有一种半自动回旋打井机面世，您听说过吗？"在返回村庄的路上，秦斐然好奇地询问。传统的竹弓打井机仍是完全依赖人力，效率自然无法与半自动化相比。况且，它的井口直径固定，而新型打井机能根据需求选择不同直径。
"你说得没错，确实有那种锅锥打井机，能打出直径超过一米的竖井。不过，我手头上没有，听说镇上打算组建专门的钻井队了。"曹师傅一脸失落，轻拍着竹弓打井机，感叹传统技艺的衰落。
一时之间，秦斐然不知如何回应，心中却明白时代的变迁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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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日报来访者》
曹师傅此刻的状态就像即将淹没在工业浪潮中的工人，仿佛即将失去那份属于工人的荣耀。当天下午，秦斐然赶着牛车回到九江村，刚到知青点门口，就被人群包围。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秦斐然一时难以分辨他们的意图。“安静！”村长朱大志大声喊道，情绪同样高涨：“小子张，你可要有名啦！报社和电台的记者找你，已经在村里等着半天了，要采访你。”
曹师傅惊讶不已，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然而，秦斐然对此并不意外，把大棚蔬菜卖给军队，这样的关注是意料之中的。“他们在哪儿？”他问道。
“就在屋里。”朱大志指向知青点。秦斐然心领神会，随即走进屋内。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记者竟是来自京城全民日报，国内享有盛誉的报纸，以及京城电台的时事主播，这可是一次重量级的访问。
刘海上气不接下气地走进家门，为防止新买的收音机因路面崎岖受损，他一路上推着自行车回来。回到家中，他首先前往前院，敲响了阎埠贵大爷的家门。
"老阎，你知道吗？我刚弄了台新的红旗收音机，最先进的那种。"刘海上前炫耀一番，接着在阎埠贵脸上略显抽搐的表情中说："今晚我请大家听节目，一定要来啊！"说完，不等回应，他转身离开。
"这家伙疯了吧。"阎埠贵嘀咕一句，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过去。同样的场景在其他邻居家门口重复上演：易中海大爷家、贾张氏家、傻柱家、许大茂家，以及同样位于后院的张家。张家门打开时，开门的是新进门的儿媳许佳佳。
见到是二大爷刘海中，许佳佳眉头微皱，自从嫁入这个院子，她已明白这里的居民关系复杂，自家与他们不太和睦。因此，对刘海中的来访，她有些反感："二大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海中似乎并未察觉许佳佳的态度，兀自说道："我新买了个红旗收音机，想请大家今夜一起听节目。"
"不用了…"许佳佳本想直接拒绝，准备关门，却不料方晴开口："好的，谢谢二大爷，我们一定会去的。"听到这话，刘海中高兴地返回了中院，留下许佳佳疑惑："妈，为什么要答应他？"
许佳佳不解地说："我们家里也有收音机，何必跑去听他的？节目又不多，而且这天气这么冷，那个二大爷肯定想让大家在院子里受冻，而不是邀请进屋。"尽管京城还未正式入冬，夜里气温也只有几度。
方晴笑道："我们和院子里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平时出入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快。如果能借此机会缓和关系，对将来斐然和元媛回来相处融洽是有好处的。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偶尔能互相帮助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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