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艳艳回到家里，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她没有和妈妈打招呼，直接回屋里，关上门，忍不住泪水流淌。
崔妈妈见小女儿回家不似平常的笑语盈盈，感觉有点不对。于是，崔妈妈冲了一杯咖啡，端着到崔艳艳门口，敲敲门：“艳艳，妈妈给你冲了杯咖啡，我进来了？”
崔艳艳慌忙把眼泪擦掉，咽掉哽咽，尽量平静地说：“进来吧，妈妈。”
崔妈妈进来把咖啡递给她，见她眼睛红红，问道：“怎么了？哭啦？”
为了不让妈妈看出端倪，崔艳艳假装撒娇地嘟起嘴：“没事啦妈妈，谢谢妈妈给我冲咖啡。”然后推着妈妈往门口走，妈妈转过身停住脚步问道：“真的没事？没事你哭什么？”
“没哭，就是迷了眼。”
“……”崔妈妈明知女儿撒谎，却也不愿意拆穿，也不再逼问，叮嘱她早点休息，就出去了。
崔艳艳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如果跟妈妈说了，那爸爸妈妈一定会让她和王浩分手，可是她舍不得，她现在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喜欢王浩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迷恋他的身体，所以，他也迷恋她的身体对吧？那么他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对吗？可是为什么今天的感觉这么屈辱？当王浩如禽兽一样扑过来的时候，她真的很屈辱，简直没有一点尊严！即便如此，这种事儿，在妈妈面前，她也难以启齿。
今天她才深深体会到尊严，什么是尊严。都是因为王浩太轻易就得到了她，所以就不知道珍惜她，觉得她是随便可以上床的，连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都可以上她！她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这样想着，一滴泪珠又滚落下来，他把她当什么了？
崔艳艳不愿意想，脑子里却不停出现王浩猥琐的画面，她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崔艳艳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到隔壁，去敲姐姐的门：“姐，你睡了吗？”
“没有呢，艳艳进来吧。”崔娇娇已经在金陵大学物理系任教，研究生毕业后，她放弃在京城就业的机会，选择回金陵陪伴父母。
崔艳艳进来，崔娇娇正躺在床上看书。崔艳艳直接爬上姐姐的床，和姐姐并排躺着。“怎么了，小脸这么难看？”崔娇娇扭过脸问她。
崔艳艳不说话，抱着姐姐哭起来。崔娇娇放下书本，把妹妹揽在怀里，又问一遍：“艳艳，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崔艳艳不说话，只是把姐姐抱得更紧了，崔娇娇只好任由她抱着自己哭个够。崔艳艳默默哭了好一阵，自己擦擦眼泪，说：“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
崔娇娇已经猜到可能是因为王浩，她沉声道：“王浩欺负你了？”
崔艳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能算欺负吧。在他眼里我可能是个随便的女孩。”
崔娇娇都二十六了，也还未经人事，她无法理解崔艳艳说的事情。只能叮嘱妹妹：“只有自重，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之前你做的事情的确欠考虑，不过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好好珍惜自己。”说着，她轻轻抚摸着妹妹的额头，妹妹从小骄纵任性，在男女关系上也这么任意妄为，实在让父母操不完的心。
崔艳艳这回认真地点点头：“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崔娇娇笑了：“你不是傻，是任性。都是从小爸爸妈妈把你宠坏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注意就是了。”
“可是爸爸妈妈也宠你啊。”
“那不一样。他们，特别是爸爸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把我当男孩养，对我管理极其严格。对你就不一样了，从开始就把你当女孩养，虽然也管你，但你犯错的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你才这么任性。因为永远有人包容你，为你的错误兜底。”
崔艳艳突然觉得姐姐好可怜，她又抱紧姐姐，撒娇地叫了一声：“姐姐——”
崔娇娇笑了笑：“别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没你那么脆弱，这得感谢爸爸的严格训练。”
“姐，你说什么是爱情？”
“可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感情吧？你想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因为相爱而长厢厮守，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也做不到。不过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并不多。特别是咱们国家，多少婚姻名存实亡，只是因为孩子维系着。不是有句诗说嘛，‘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崔娇娇只是理论知识，她没有多少实践经验，目前为止，她除了拒绝各种追求，还没有正式谈过恋爱。这也成为崔妈妈一个心病，大女儿到了婚嫁年龄还不谈恋爱，小女儿正读书时候却未婚怀了孕！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诚矣！
崔艳艳觉得姐姐说的可不全对，不过她不想和姐姐讨论，姐姐一直就是个书呆子。
“姐姐，我今天跟你睡。”崔艳艳又开始撒娇。
“不行，自己睡去。我已经不习惯跟人同床了。小时候天天钻我被窝，还没钻够。”
崔艳艳小时候不愿意自己睡觉，等妈妈看着她睡下，她便悄悄起来，钻进姐姐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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