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仁很恼怒,没有接图,威胁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了我?你觉得我很怕死吗?你敢杀我吗?”莫如深冷眼相对。
曹守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然而莫如深毫无惧色。
李惟忠赶紧打圆场:“两位先生何必动怒?我们不妨再研究一下藏宝图。”
曹守仁一想,别无它法,还要依赖于莫如深,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郑虎见曹守仁松开了握剑把的手,这才稍稍放心了。
莫如深压根没理曹守仁,把藏宝图放在一块石头上,查看起来:“从山川的走向来说,我们应该没错,问题在哪里呢?”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首诗上,读完最后一句时说:“金龙就是黄金蟒,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找到黄金蟒!”
李惟忠不住地点头:“对,如深兄言之有理!”
李惟忠为了拉拢莫如深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他不顾自己西夏贵胄的身份,第一次使用了如深兄这样一个平起平坐的称呼。
曹守仁听明白了,再一次把剑架在李三文的脖子上:“找到黄金蟒,否则老子立刻剁了你!”
李三文也豁出去了,竟然面无惧色。曹守仁看看他,冷冷一笑,突然剑光一闪,只听李三文一声惨叫,捂住了耳朵。
李惟忠的一名手下一回头,忽然发现自己肩膀上有一只带血的耳朵,吓了一跳。他急忙抖动肩膀,想抖掉这血乎乎的东西,趔趄了两步,没注意脚下竟然失足掉下了山崖。
大家一声惊呼,急忙冲到崖边查看,然而看不清崖底的动静。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崖底传来了阵阵惨叫,刚才掉下的那个人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呼喊,似乎被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
李惟忠向下喊:“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逐渐地,呼喊声消失了。李惟忠让大家屏息凝神,细听之下,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很清晰。
李三文捂着耳朵说:“是蟒蛇,这是蟒蛇的声音!”
“蟒蛇!我们找到了!”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大家都想立即下去,但也有人提出来:“下去能怎么样?我们能打过蟒蛇吗?”
有人立刻附和他的说法,李惟忠激动万分。听到有泼冷水,他立刻拔刀,把提出异议的人刺了个透心凉,一脚把尸体踹到了崖下,下面立刻传来了很大的声响。
李惟忠很坚定地说:“我们必须下去!”
曹守仁说:“问题是如何下去?下面黑漆漆的,不见天日。即使会轻功,不知深浅,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旁边有人出主意:“我们割草,结成长绳便可下去。”
李惟忠立刻命人割草结绳,莫如深站在一边连声冷笑。
李惟忠问:“如深兄为何发笑,莫非有什么不妥吗?”
莫如深说:“庄主,你想想。大批的宝藏必是运到此地,埋藏于此的,如果都要结绳下去,如何可能?”
李惟忠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如深兄的意思是一定会有通向崖底的路!”
“正是。”莫如深点点头。
曹守仁急了:“谁知道路在哪儿?我们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看不如结绳下去!”
李惟忠说:“不妥。如果我们真找到了宝藏,如何运出来?难道要通过绳子拉上来,然后运到山下吗?”
曹守仁不说话了,意识到自己想得简单了。
莫如深说:“我们一定可以绕向崖底!”
曹守仁又想起了李三文,在这里熟悉山势地形的只有李三文。
他一把抓住了李三文的衣领,喝道:“领我们到崖底,否则我就把你扔下去喂蟒蛇!”
李三文只好捂着耳朵,查看了一下山势,然后在头前带路了。李三文带着一大帮人又在山里转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找到通向崖底的路。
曹守仁大怒:“李三文,你活腻了!你还敢耍花样,带着我们在山里走来走去!”
李三文没好气地说:“我也没来过,这不是一直在找吗?”
莫如深有点看不过去了:“如果宝藏那么好找,谁都找到了,凭什么轮到我们!”
李惟忠觉得有道理,提示道:“老李,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们拉下了什么。”
李三文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嘀咕起来:“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有通向崖底的路,一般在山脚附近能够找到。可是我们在山脚和山腰都找了,根本没有路!”
李惟忠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那个山崖就像井一样,被绝壁围了起来。”
莫如深思索了一下,说:“庄主说得有可能,但如果宝藏可以运进去,一定有路。”
李惟忠点了点头:“如深兄所言有理。”
莫如深回头看了看茂密的树林,放眼望去都是参天大树,树下的草至少超过两米。
莫如深自言自语道:“路会不会就在林子里,被蒿草覆盖了?毕竟有一百多年了,这是很有可能的。”
曹守仁明白了莫如深的意思,纵身上了树,向远处望去。一看之下,他失望了,根本看不了多远,林子太茂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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