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的真公主殿下和长翅膀的怪人有什么关系？
乌林讲述这件事之前，原本想要求唐眠先发誓绝不能再告诉其他人。
“还是算了吧，就凭你现在的人际关系，我都想不出你能讲给谁听。”
这才是乌林愿意分享情报的主要原因。
唐眠想了想，的确没想出来。
“由于贝拉沵的魔法启蒙早，又能使用已知的所有魔法，因此她觉醒女巫时得到了什么类型的魔法，我们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谣传最多的是她能使用非常复杂的生成造物魔法，不是生成单一的糖和盐，而是好几种物质混合起来的东西。”
“举个例子，假设一般的生成造物魔法能制造出水，面团和咸肉干，贝拉沵的魔法能够直接生成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片儿汤，面片儿和肉随便加的那种。”
才刚吃过早饭，乌林似乎又饿了。
唐眠虽然听的满脸黑线，却能理解贝拉沵天赋的可怕之处。
如果把普通人的生成造物魔法比做是纯净水，这位公主魔法就是肥宅快乐水。
区别很大。
纯净水三块一瓶，肥宅水能卖到十块，还是独家配方。
这配方或许还能随意优化。
“刚才的怪人是贝拉沵用魔法改造的吗？她这么做应该已经属于涉猎黑魔法的范畴了吧？”
生物实验，人体改造。
换个词，换个名字，换个地方，换一批人，换个甲方。
换汤不换药。
唐眠感觉后背发凉。
凡登堡里有个阿瑞斯家族，他们的主要实验对象是各种魔兽。
从凡登堡里回来的公主，直接将魔法用在了人身上。
“神圣庭没有管吗？”
“按照我们收集到的情报，的确是这样。由于贝拉沵所患的认知障碍过于严重，从凡登堡回来后，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国王为她专门修建的城堡中静养，极少出席贵族间的社交宴会。我们知晓她研究黑魔法是在三年多前，神圣庭应该早就知道，但如你所见，他们什么也没做。”
神圣庭的确会因为发现黑魔法而去清理贵族，但如果对方的保护伞够大够硬，实力够强，神圣庭也会面临打不过只能放任不管的困境。
“赛莉安小姐会同意拉尔夫前往王都放松，也是因为我们对贝拉沵的情况做过详细的调查。”
按照贵族的游戏规则，如果是弗雷泽伯爵亲自登门拜访，贝拉沵大概率不会拒绝见上一面。
但如果是只有贵族身份却没有实权的拉尔夫，怕是连城堡的大门都进不去。他只能等着公主发起召见，拉尔夫才能有机会一亲芳泽。
前提是，贝拉沵还能记得拉尔夫。
毕竟，伴读的工作内容里也包括代写书信这项服务。
这是贵族圈里的常识，赛莉安和乌林知道，拉尔夫也知道，但爱情能够让人选择性的拒绝真相。
唐眠哪里还有心情听二少爷的浪漫爱情故事，她在恐惧中疑惑为什么贝拉沵要派怪人来找她。
一个显而易见却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结论。
“乌林，洛伦佐和贝拉沵是合作关系，对吗？”
弗雷泽的情报头子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神圣庭到底是做什么的，它是想消灭黑魔法，还是在垄断黑魔法？”
一边严查赌场，一边自己开赌场。
表面慈善事业，实际大肆敛财。
穿着白大褂的妇产科主任也是贩卖婴孩的主使之一。
挂着十字架的教堂也能成为交易毒品的最佳场所。
新闻和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那么现实呢？
“糖棉，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洛伦佐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自他的个人的行为和野心，与神圣庭无关。”
乌林留意到了唐眠的情绪变化，急忙温声安抚。
“你可以把神圣庭看作是一个冒险者协会，里面有会长，有资深老油条，有前台招待，也有刚入门的新手。它收集情报，也会发布任务。消灭贝拉沵的委托就算挂在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人敢伸手把它揭下来。”
不仅如此，有人甚至凑了上去。
“如果多召集一些人合作的话……”
“你觉得冒险者能像佣兵团一样接受调配吗？”
正如那围绕三个村落展开的争论一样。
唐眠不认为冒险者能够展开有组织的大规模集体行动。
“目的呢，这个疯公主和洛伦佐应该有相同或者相近的目的吧。他们都是人上人，还想得到什么？”
两个出生在罗马的天之骄子，钱、权、名都不缺，还有什么能够能够入了他们的眼？
“要不你先猜一猜？”
“统一世界，还是毁灭世界？”
“哈，就这？”
乌林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觉得世界有多大？”
她先摇摇头，又抬头往天上看了看。
“要不先吃午饭？多放点肉好不好。”
“会很咸的。”
“那就再放点水嘛！”
“锅不够大。”
唐眠叹了口气，认命的放下背包开始准备午饭。
乌林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到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她才突然开口。
“糖棉，你觉的洛瑞斯坦和凡登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个古怪的城市和一个更古怪的城堡。听说凡登堡其实是一个魔法造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人搞出来的。”
“是嘛，那你觉得那些禁令有用吗？”
“还行吧，只要时刻遵守就不会被石化，如果觉得勉强也可以去城外的小镇居住，不小心触犯了也能用辰星值抵消，有些人完全不把禁令放在眼里，甚至把当成有意思的玩具。”
“你觉得这种人做的对吗？”
“我觉得如何并不重要吧，有能力管的都不管，没有能力的还能怎样，躲着走呗。”
乌林看着唐眠往锅里放面片儿，放肉，放香料，继续说道。
“赛莉安小姐说，洛伦佐和贝拉沵的目的应该是改造世界。”
既不是去当始皇帝，也并非进行人类大灭绝。
洛伦佐曾经去过弗雷泽，介绍了一个极致诱人的大饼，邀请伯爵加入到他的合作计划中。
赛莉安劝阻了她的母亲，建议她暂时观望。
“他们想效仿过去的人，创造一个全新的凡登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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