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向客栈里走去。
可儿赶紧跟上。
柳如初一路上情绪满满,都不怎么理会平王。
而平王妃虽依然在意正妃之位,但因回到北芝,是她的天下,也不怎么把平王放在眼里。
这么好的机会,可儿一定要抓住。
平王在最失意的时候内心最受伤,此时对他好,他才能真正体会到谁是真心待他。
新柔在侍女的搀扶下,跟着进去。
柳如初甩开侍女的手:“不要扶着我!怪热的!”
侍女被甩开,只能跟在后面,这一路上,柳夫人脾气见长,她只能默默当一个受气桶。
新柔住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屋子里有股霉味儿,床看上去一点而都不柔软。
她在桌案边坐下,借着烛光,看到桌案上竟然有一层灰尘。
“还不赶紧擦干净!”
侍女赶紧掏出巾帕,把桌案擦干净。
新柔命令道:“去把两位夫人请来,我有话对她们说。”
侍女出去,先来到柳如初的屋外:“柳夫人,平王妃有请。”
柳如初心里不爽,正想找人发泄,既然平王妃找上门来,不如就去会会她,顺便发泄发泄。
侍女打开门,她径直向新柔房中而去。
侍女又去平王屋外叫可儿:“王夫人,平王妃有请。”
可儿刚伺候张端躺到床上,就听到声音,心想:“这么晚了,平王妃请我去,到底要做什么?”
“王爷,您先休息,臣妾见过平王妃,再回来陪您就寝。”
“去吧,不用管我。”
可儿对他不错,怎奈他心里装着百花溪,越是不得志,百花溪在他心中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
离京城越远,可他的心,却离百花溪越来越近。
两位夫人一前一后,来到新柔居住的屋内,闻到同样的霉味儿。
柳如初故意掩鼻道:“王妃屋内的霉味儿并不比我住的屋子少,这鬼地方,身份尊贵有什么用!”
可儿上前拜道:“平王妃安好。”
新柔懒得理柳如初,对可儿点点头:“两位夫人请坐。”
她们坐在侍女提前准备的蒲团上。
新柔说道:“平王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直心情不好,一路上没有心情搭理二位夫人,现在我已经想通,得接受现实,不接受也没办法,事实已是如此。将二位叫来,有两个目的,一来,希望二位也能像我一样,尽快走出阴霾,北芝虽荒凉,我不也是在那里长大?而且生活得也不差……”
柳如初插嘴道:“王妃若在北芝生活得不差,又何必千里迢迢嫁入京城?只可惜,王妃就是住在北芝的命,搞得王爷失去帝位,也被赶到北芝!”
“你!”新柔被气得不轻。
可儿赶紧打圆场:“两位姐姐别生气,以后在北芝我们可是最亲近的人,尤其是我与柳夫人,远离亲人,比不上王妃姐姐,从小在北芝长大,根基都在这里,到了北芝我们可得仰仗您。”
新柔立刻和颜悦色,夸道:“还是王夫人会说话,也说到点子上。这二来,到了北芝,王爷临时也没地方可住,我父王有一处别院,暂时闲着,他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们与王爷住下,那别院倒也宽敞,等日后王爷建了新宅,我们再搬出去。”
柳如初算是听出来,新柔说这些,无非是向她们展示自己的在北芝的优势,顺便暗示北芝是她的地盘,都得听她的。
真是可笑!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宣誓主权?她柳如初原来对正妃之位倒是感兴趣,现在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她起身,没好气地说:“平王妃要无事,我先回屋,这么晚了,困得要命。”
说完也没行礼,径直出去。
“你看看她,越来越嚣张!真是想不通,在京城还看着柔弱,怎么越往北芝走,脾气倒越来越大?”
新柔很不理解,在她看来,柳如初应该像可儿一样越来越依附自己才对。
在京城,她身后无依靠,孤军奋战,可到北芝,她身后有父王。百花族迁走后,称父王为北芝王,一点儿都不为过。
可儿劝道:“姐姐没有必要把柳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自从王爷失去皇位后,她见到王爷也是淡淡的,真可以用目中无人形容。”
“这人啊,说变就变,真是难以预料。”
“我听说,柳夫人当初是有意设计遇到王爷,仗着跟以前的平王妃有些相似,才得到王爷青睐。我想,她肯定有什么目的,为了达到目的只能伪装自己,现在目的落空,没有必要再伪装。”
“算了,我不跟她计较,就她现在的样子,别说我不喜欢,王爷肯定也不喜欢,等王爷缓过精神来,有她好果子吃。还是你好,随身伺候王爷,也知道与我交好。”
“我一直是姐姐身边的人。”
柳如初离开后,回到同样充满霉味儿的房中,冷笑道:“不愧是在北芝长大的,没见过世面,平王都这样了,还拿正妃的架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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