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心没肺。
抽根烟，上个厕所，上午过去。
再抽根烟，上个厕所，下午过去。
晚上，来足精神，敲几行代码，远处，北环大道的声煞，又扰人清静。
怎么就这么难入定？
体验不到快感的事，坚决不做，工作也不例外，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这混日子，既浪费公司资源，又浪费自己时间，互相伤害，而无结果，不合于利。
这辞职的念头，就起来。
用理智，压下去。
这念头，再次起来。
烧烤店喝酒之际，有人说：“骑驴找马，我见过有人，在公司五年，啥事没给公司做，像个隐形人，工资照发，奖金照拿，职场没有新鲜事，何必自责？”。
这种打酱油的境界，不是修炼不到，还有使命在身，不能就这么挥霍才华。
第二天，就没有去公司，先斩后奏，一大早，给老板电话，说辞职。
老板说，你先居家办公，调整下状态，一个月后，再做决定。
一个月后，老板约我吃饭。
老板端起啤酒，抿了一口问，为什么要辞职?
相同的烧烤店，相同的动作，相同的声音，相同的眼神，把我拉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八月初八，黄昏。
老板约我，到木屋烧烤，面试。
老板说，为什么要找工作?
我说，长时间闲着，怕和社会脱节，所以重回职场。
老板不吭声。
我说，平时，睡到下午两点，上班，人能走走动动，生活规律点。
老板说，上一家公司，待遇多少?
我说，六千。
老板说，这边试用期，给你开五千，能接受吗?
我说，有点多，我期望的薪酬，是两千。
老板笑。
老板说，你嫌多，那就四千五。
我说，两千，多一分都不要。
老板不吭声。
我说，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我想通过上班，调节状态。
老板说，那就四千，太少的话，会影响公司形象，你也理解下，两千，会违反劳动法的。
我说，为把生活，弄规律点，甚至想过，倒贴钱去上班。
老板不吭声。
我说，两千，已经够多。
老板说，你是怕承担责任吗?。
这话把我问住。
我是怕承担责任吗?
潜意识告诉我，就是，不然，为什么，不敢追求高工资?
老板看我在思考，端起酒杯，和我碰杯。
老板说，你呢，有点执着，共事，需要相互配合。
我说，工资太高，会心不安，要不，再少点?
老板说，三千五，一分都不能少。
让老板退让三步，感到非常满足，我端起酒杯说，以后请多关照。
老板说，合作愉快。
两人一干而尽。
老板说，明天，陪我去盐田，给客户演示PPT。演示回来，再办入职手续。
就这样，我回到阔别七年的职场。
第二天，拜访完客户，老板顺路送我，到公司楼下，一路，他没说话。
老板后来对我说，那时候的我，是一个缺点和优点，都非常突出的人。
他为什么，作此评价，我想知道，但我没问，我猜测，是那次演示，也可能，是那次面试。
我下车，老板开车走。
我照镜子，左偏头，右偏头，归正，准备上楼，找前台，办入职。
一栋高楼，杵在面前。
抬头，看着高楼，不好，如果没记错，这是福田区，数得清的几座鬼楼之一。
世界上并没有鬼，而鬼却活在每个人的心中。
鬼故事，听的不少，电梯里，镜子里，厕所里，不一而足，五花八门，已经具备一定免疫力，当身临其境，却忐忑不安。
走进电梯，空无一人。
电梯，在十九楼停下，并没有人上。
这有点怪。电梯继续上行。
顺利到达二十九楼。
围着二十九楼，转一圈，找到公司招牌。
走进门，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坐在前台的位置。
请看下一章《前台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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