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记不记得我们上辈子第一次？”
简舒禾面色酡红。
怎么会不记得？
当时也是在浴缸。
浴缸里的水随着霜序的意念，一下又一下汹涌溢出。
水落地，切割着她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哭泣声。
“过段时间，我们两人去旅游吧。”
霜序后仰着头，锁骨伏动，粗喘间相当性感。
“去安全的地方。”
简舒禾嘤咛了声，无力倒在他颈窝里。
破碎的声音应了声好。
霜序笑着，以手做梳理着她黑发。
黑发在水中浮散着，挡住所有不可细说的旖旎。
*
圆润读二年级时。
语文老师布置写常规作文，题目为《我的爸爸妈妈》。
霜序进来卧室看她时，不经意瞥见女儿写的一段话。
他微微抿唇，指着其中一段：“宝宝，你这里写错了。”
【我的爸爸也很爱我，会给我读晚安故事、买各种好玩的玩具与小裙子，我是他最爱的宝贝！】
圆润大声读了两遍，一头雾水：“没有错啊。”
“你妈妈才是我最爱的宝贝。”
霜序一字一句纠正，径直用橡皮筋擦掉最后五个字。
“你写‘第二爱的宝贝’。”
圆润撇了下嘴，一边写一边哼了声。
“我知道，上个月你跟妈妈来学校接我，你让妈妈偷偷吃了辣条和烤肠，却跟说我那些东西不卫生不要吃。”
“你怎么知道的？”
“妈妈抱着我，我闻到了。”
霜序细细打量她表情。
很好，没有生气。
圆润哪有空置气，她是漂亮小富婆，不缺爱不缺物质，还有很多好朋友围着她转，每天开心还来不及。
最重要的是。
妈妈当年怀她，差点难产，期间爸爸也吃了很多苦，才有现在的她。
霜序平日基本不干预圆润的功课。
哪怕知道她写错了答案，霜序也不会刻意纠正。
现实生活没有标准答案，他不想强行干预她的自由思想。
亦如他自己创业时，不执迷别人的成功经验，反而爱总结别人失败的原因。
这次圆润写的作文，霜序却干预了很多。
特别是圆润写“我的妈妈”那一段。
这里要改，那里要改，翻来覆去的改。
“爸爸，这是我的作文，不是你的。”
圆润发表不满。
“我知道，但你不觉得你没有把妈妈的一半优点写出来吗？”
圆润一副虚心请教的态度。
接下来，就是霜序读，圆润写的时间。
“我的妈妈，是聪明勇敢坚韧正直和善宽厚大方…（此处省略两百字）…美丽漂亮温柔体贴的人，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她最爱的人是我的爸爸，我爸爸最爱的人也是她。”
圆润很早就卡顿了，很多词不会写。
霜序便耐心用手机打出来，让她依样画葫芦写上去。
“爸爸，你最爱妈妈，妈妈也最爱你，”圆润指着最后两句，陷入困惑，“那我在哪里？”
“你这作文写的是‘你的爸爸妈妈’，自然就是以我跟你妈妈为主，你不用写上去。”
圆润半信半疑，但霜序干预她写作业，拖到现在夜晚将近九点。
她眼皮打架想睡觉，速战速决哦了声。
结束话题后，再检查一遍错别字，没问题后双目凝视霜序。
霜序察觉到她的意图，也早已形成肌肉记忆，蹲下身凑过去。
圆润抱着他脖子，mua了他侧脸一口，爬上床躺着准备入睡，笑容肆意无忧。
“爸爸，你工作辛苦，今晚就不用读故事啦，晚安~”
霜序轻轻给她掖好被子：“圆润晚安。”
他坐在旁边，等圆润睡着后，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轻手轻脚出去。
*
圆润小小年纪很会看菜下筷，可明事理可泼辣无赖。
只要她不乐意，没人能在她这里占到便宜。
她早慧，霜序跟简舒禾做事也很少瞒着她。
比如今日。
简舒禾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宝宝，妈妈想让爸爸陪着出国放松一下，等你放寒假了，我们再陪你出去玩，可以吗？”
“好哦~妈妈记得想我。”
简舒禾用力亲了她一口。
“我怎么生了圆润这么棒这么好的宝宝！”
圆润握拳挡在脸上，害羞地笑。
“妈妈也很好很棒~”
就这样，简舒禾与霜序愉快去了旅游。
家里最高兴的便是隋响。
今日是周六。
看着面前可爱香软妹妹，他生出一股浓厚的责任感。
圆润糯声糯气喊一句哥哥，隋响能将自己的窝腾出来给她，自己去流浪。
“哥哥~我们待会玩什么游戏？”
隋响嘴角快翘上天了，把自己的玩具统统塞到圆润怀里。
圆润抱不住，绝版玩具啪啪掉在地上。
隋响一丁点都不生气，要是换了赵星回，非得骂哭对方。
圆润不喜欢这些男孩子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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