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你们到这，前边会有人带你们去见圣女的。”
左丞得到大祭司命令时，很是积极的，结果没见到姚星野，瞬间蔫了。
一进东蛊寨子，立刻掉头就走。
林瑶光和卫衡根本来不及说话，人就没影了。
“两位客人里面请。”
寨子门打开，是个样貌娇俏的女子，她穿着当地服装，走路时腰间的铃铛作响。
“我们寨子跟西毒不一样，这里很少有外人能进来。若不是大祭司发了话，我可不会接待你们的。”
林瑶光闻言：“劳烦姑娘了。”
“不麻烦，谁让你们长的好看呢。”那女子回头瞧了瞧一言不发的卫衡，娇笑两声不再多言。
一路上，卫衡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
东蛊居在深山，天空只有寨子口有阳光，越是往里走，天空悬浮的阴云就越密集。
这里像是一个躲在暗处的村庄，路上遇到的人都跟他们打招呼，看上去一点也不陌生。
两人跟着走上台阶，眼前很是诧异。
阴云滚重里，蛊庙上方却有一缕阳光穿透，蛊庙屋檐四周悬挂着铃铛，下方坠着黑纸红符，很是诡异。
“圣女就在里面，不过她喜静，你们得一个一个来。”
卫衡抓住林瑶光的手，“我们一起。”
眼前的女子很是怪异，谁知道阿瑶一个人去会发生什么。
千灵咯咯一笑：“不行呦，这位阿郎，你先进。”
林瑶光心一跳，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围绕。
“我中的蛊，我去。”转头看着卫衡：“你留在这。”
“阿姐，你想的太简单了。”千灵捏着胸前长发打转，“大祭司的面子，只够你们进来。要想解蛊，还得有条件。”
林瑶光道：“什么条件？”
“那得进去了才知道。”
千灵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眼底闪过暗色，不耐烦道：“别废话了，赶快的。要么阿郎先进去，要么原路返回。”
她说完转身就上了台阶，抬手拨动铃铛，周围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黑纸的红符，随着摆动散发出血色的光。
卫衡见自己先进，反而放下了心。
“在这等我。”他将一枚玉做的哨子塞进林瑶光手里，“情况不对，你就吹它。”
卫衡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沿着石阶走上去，他进门方站定，身后风声刮动，两扇门就合上。
回头看一眼，眼底闪过嫌弃。
两扇门后，皆是人头骨镶嵌进去的，眼眶的地方黑幽一团，还在蠕动。
“阿郎好胆色。”
千灵见他面色不变，很是沉稳，脸上扬起欣赏。
不知他的头骨，能养出什么来。
“说吧，什么条件。”卫衡对于她坐在高位的举动丝毫不意外，也不寒暄客气，直奔主题。
千灵撑着脸颊，“你知道我是圣女？”
卫衡眼帘一沉，不愿意多言。
“呵。”千灵对他冷漠的态度不在意，说：“你同外面那个阿姐，是何关系？”
她可不喜欢破身的男人，她的蛊也不喜欢。
卫衡：“我的妻子。”
他的眉眼，无意识的就柔了。
“这样啊…”千灵拍拍手，有人从后面出来，捧着一碗酒过来。
“我需要验一验，你若是骗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酒到跟前，卫衡脸冷了下来，幽深的眸光毫不掩饰凶狠，千灵眉心一跳。
“这酒是寨子里圣泉酿的，能分辨出有没有说谎。只要你喝了，我就给你阿妹解蛊。”
卫衡定定看着她，抬手一饮而尽，丝毫不犹豫。
千灵指尖一顿，是说解蛊，才这么爽快喝的吗？
酒入喉，卫衡顿觉全身僵硬，只有眼睛可以转动，手脚一点都不听指挥。
千灵摆摆手，捧酒的人是个体格健硕的女子，她一把就将卫衡扛了起来，转身进了后面，噼里啪啦一顿响后，沉寂下来。
林瑶光约摸着时辰，心中不安和焦虑扩大，看着关闭的蛊庙大门，眼一沉走上去。
“阿姐还真是没耐心。”
刚走到跟前，大门就从里开了，千灵笑眯眯的看着林瑶光，眨眨眼“阿姐，你长的真好看。”
尤其是眼睛，好像跌落圣泉的星星。
林瑶光扫了一圈没见到卫衡身影，冷声道：“我的人呢。”
“别急嘛，”千灵的话卡在嗓子里，脖颈被掐住，她相信，眼前女子是真的会杀了她。
林瑶光眼眸粹着冰，声音如腊月的寒风，刺骨。
“我再说一次，我的人呢。”
“圣女。”脚步声沉闷，海拉大喝一声就要扑过来，林瑶光一把拖着千灵挡在身前，海拉的拳风将千灵头发吹乱。
千灵头一次觉得，海拉太彪悍了。
“放手。”
林瑶光控制不住暴动，手下微微一松，千灵摸着脖子大喘气，死亡的恐惧仿佛在心口撕裂，钻进去就出不来。
“喝。”
千灵指着一旁的酒，“喝了，我就让你见人。”
头一次产生了要用女子头骨养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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