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锐睁开眼，眼中血丝满布直视舒青岚，“我们钱家是罪人，势单力薄，人人避而远之。不像你们舒家，死而未僵！我的艰难，你怎么会懂？我的绝望，你怎么会懂！如果我执意要害你，为何带你回寒梨宫还把娆儿的遗物给你避险？如果我执意要害桃贵人，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她是过度服用朱砂以及其他毒物而死的，追究其责任，那也是为了你不是我！”
舒青岚一愣，旋即眯眼，“即便你无心害我们，把经书和银元给了丽妃的人，总不是别人吧？”
经书和银元怎么会在丽妃那里？莫非……方锐闻言心中一惊。但随即调整过来，事到如今，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了，方锐深吸一口气，“是我！牺牲冷宫废妃一个，可以换来锦绣前程，何乐而不为？”
张都尉冲舒青岚拱了拱手，“小主莫要与他置气了，这等人，只管交予属下处理便是。”
“哈哈哈！”方锐仰天大笑，指着张都尉道，“你还真当这个小妮子还有出头之日？他们舒家男丁已经将近死绝，再无翻身之日了！”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张都尉上前一脚直击方锐腹部，把他踢得蜷缩起身子来。
舒青岚蹲下，揪住方锐的领子，与他面对面，冷笑道，“我有无出头之日就不知道了，只是你肯定活不过明天了！”
张都尉挥手，“把他绑了！”
“慢！”方锐缓缓抬起头，看向舒青岚，“用我一命，换你走出冷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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