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点点头："行，医生交代了不能多留，你们先走吧，等我出院了请你和乐乐吃饭。"
何乐挽住沈知佩，另一手偷偷揽上了沈知佩的腰："星哥，那明天我再来看你。"
沈知佩的表情僵了僵，强忍着性子，愣是跟越星疏告别走出了病房。
"你松手。"沈知佩咬牙道。
"你闭嘴，出了医院我会松手的。"何乐笑嘻嘻道。
越星疏靠回了枕头，看着楚屿把饭菜端了过来："疏疏，吃饭了。"
越星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接过了筷子。
他和楚屿这些天来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所有的交谈仅限于生活所需。
楚屿不敢，越星疏不想。
楚屿当然不愿意相信何乐和沈知佩短短两三天就能在一起，这是医生说了越星疏再这样闷着，会闷出心病来。
他照顾越星疏的衣食住行，越星疏丝毫没有抗拒，可是也不愿意同他讲话。
越星疏吃完饭，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他想起了那个命悬一线时的梦，他就是这样站在高处，仿佛听到了底下楚屿的哭声。
"疏疏，你还有事没有完成。"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真实到让他分不清真假的梦里，母亲说的没有完成的事，到底是什么？
越星疏深深叹了口气，回过头看到楚屿站在远处看着他。
如此一遭，他和楚屿两清了。
自己被困住的那个噩梦也终于该醒了。
他欠楚屿的一条命，阴差阳错还上了。
越星疏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灵魂从未有过的轻松。
妈妈说家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孩子。
无论是不是自己有意的，越星灿确是因为那个死的。
可是……
"疏疏，就是那个老太婆，说妈妈坏话。我们把她家玻璃打了吧！"
越星灿的手搭在那个装了爆米花的锅柄上，冲他笑了笑："疏疏，小心！"
"疏疏，去接楚屿哥哥，雪这么大，路上不好走。"
"越星疏，爸爸妈妈不在了，你就只剩我一个哥哥，你要乖乖听话哦。"
"疏疏，不是很疼对不对？"
"疏疏，也没有多冷是不是？"
"疏疏……"
他欠楚屿，但他不欠越星灿。
他走向了楚屿，舒展地笑了，他看到了楚屿看中曾经的自己。
"楚屿，我欠你的，还了。"
"之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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